劉桐負手而立,看著窗外說道:“你已經敗了,再打下去,只會傷得更嚴重。”
剛才那最後一擊,朱真的五臟六腑已經是受了不小的損傷。
“你到底是什麼人?”朱真面露驚異,胸腔裡巨大的疼痛感襲來。
“我都說了,我就是個無名小卒而已。”劉桐並沒有在他面前暴露身份的意思。
朱真不再說話,臉上陰晴不定。眼前的這個年輕人,讓他頭一次體會到了什麼是完敗的感覺。
當年在隊裡,即使是跟頂頭上司,也能過上幾招。這人談笑之間便能將自己擊敗,實力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力。
當年,只有一個人,可以將自己的頂頭上司擊敗。而那個人,當時不過十幾歲的年紀。
難道是他?
朱真心裡猛地一驚,可又搖了搖頭。以他當年那樣的風頭,現在的位置已不可想象。不是大將就是司令。怎麼可能蝸居在一個小小的廣A縣?
小小的魚池,怎麼困得住滔天巨龍?
但是,這些容不得他多想。此刻對他來說,一切逃命要緊。
只聽嗖的一聲,人影一晃,眾人轉眼看去,朱真已經身形急退,向樓梯口跑去。
“就這麼讓他走了嗎?”譚晨似乎心有不甘,對劉桐說道。
“你攔得住他嗎?”劉桐看了一眼譚晨,面無表情道。
“可是你攔得住啊……”譚晨還想說什麼,對上了劉桐的眼神,不由一驚,後面的話在喉嚨裡滾了滾,嚥了下去。
劉桐這樣的人,他是徹底不敢再得罪了。
“那就給你一個機會,去跟他道個別吧!”劉桐手裡一枚石子激射而出,正好擊中朱真的後背。朱真悶哼一聲,倒在了地上。
臥槽!隔著這麼遠就能將一個前特戰隊員治服,這到底是什麼人?
林森這才重新審視起劉桐來。然而他怎麼也看不透,這人的內心,有著多大的能量。
但此時,他已經對這個少年的身份再也沒有半分懷疑。
這個看起來才一二十歲,連朱真都能打敗。說他是無名小卒,他第一個不信。
而譚晨這時才如夢初醒,猛地爬起身來,跑到朱真身前,狠狠的踹了他一腳,獰笑道:“你沒想到有今天吧?爺當年能把你攆的如喪家之犬,今天爺照樣能弄死你。哈哈哈。”
突然,他身後傳來幽幽的聲音:“他還沒死呢,只是暈了過去,你小心把他踢醒。”
譚晨就如同被人捏住脖子的鴨子,笑聲嘎然而止。
他轉過臉來,早就換上一副討好的笑容:
“劉先生,你怎麼不殺了這個兇徒啊?”
劉桐一笑:“譚兄弟,你這是想讓我背上人命官司麼?”
譚晨臉色一白:“劉先生說笑了,我怎麼敢。”
“好了,這裡已經沒我什麼事了。我該走了。”劉桐看著譚晨說道。
“是是,劉先生身手了得,小弟真是徹底服了。”譚晨趕緊讒著臉獻媚道。
今天他經歷大起大落,在生死邊緣走了一遍,早就把什麼尊嚴拋在腦後了,現在只想死死的抱住劉桐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