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仲清抓著碎片,問冷鋒:“到現在,你還是沒找出那個幕後的傢伙,你打算怎麼辦?就這麼算了?”
冷鋒搖搖頭:“馮公的人帶著我手下去了嶺南抓人,我很懷疑,綁架你和謀算皇帝的是同一個人,半年,再有半年的時間,就能見分曉了。”
馮盎笑道:“中原到嶺南的水道已經改善了很多,其實他們只要日夜兼程,還能更快點的。”
“最好如此啊。”
冷鋒又看了一眼溝壑,招呼眾人撤退。
底下斷然不可能出現活人的,根本不用管。
出了正月,冷鋒讓黃澤睿和劉淑菡完成了婚事。
家裡三個丫頭,已經送出了一個,還剩下一個劉淑雅和冷月舞。
這兩個,還沒長大,等長大以後,沒準比劉淑菡要操心的多。
在等著影衛人手從嶺南迴來的這段時間內,冷鋒和劉淑雯終於“努力”出了第二個孩子。
就在文院第一期學生臨近文化課畢業之際,去嶺南的影衛才回來。
他們不僅成功的帶回了部分鴉片,還帶回了罌粟花的種子。最重要的是,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那個海商也被帶到了長安。
臨時搭建的審訊室裡,冷鋒和海商就隔了一個桌子坐著。
這個海商很明顯不是死士,在他得知自己對面的是一個國公後,就如坐針氈,豆大的汗滴不停的往地上掉。
冷鋒什麼都不說,就是盯著他看。
在這樣的壓迫下,海商終於開口了:“熩國公,您想問什麼,就問吧,您這樣盯著小人,小人心都快從嗓子眼跳出來了。”
終於等到你開口了!
冷鋒扭扭脖子,直接問:“指派你把鴉片,不對,把阿芙蓉給馮盎的是誰?”
海商的瞳孔明顯的縮小了,但是他還是說:“熩國公說笑了,沒人指派小人啊。”
“嘴硬?呵呵。”
冷鋒並不意外他會這麼說,之前他抓到的人都是毫不猶豫自殺的死士,可見幕後之人的嚴謹。如今好不容易捉住一個不是死士的,要是撬不開他的嘴,那影衛這一趟可是白跑了!
從桌子底下拿起一個烙鐵扔進炭盆,冷鋒對不停咽口水的海商說:“考慮清楚啊,你說實話,我能保證你會安然無事,我的信譽,你們商人圈子應該是知曉的。但是你還嘴硬的話,呵呵。”
說完,冷鋒又拿出一塊鴉片:“烙鐵你不怕的話,我還能請你試試這個阿芙蓉。你去過西域,應該知道癮君子想要阿芙蓉的時候是個什麼德行,想不想試試?”
海商的汗水從冷鋒把烙鐵扔進炭盆的時候就沒停過,從那時開始到現在,他至少嚥了十幾口唾沫。
這是“欲言又止”的表現。
為了加強他的信心,冷鋒又說:“你可以想想,要是你是被皇帝的人抓去,會是怎樣?指派你的人可曾想過你的死活?”
冷鋒的話像是巨石,砸開了海商的心理防線,他深深嘆了一口氣,離座跪倒在地:“熩國公,小人可以說,您一定要護住小人啊!指派小人的,是一個來自漢中的傢伙。小人也是多方打聽,才知道這個人現在....現在....”
“這個人現在在幹什麼?”
海商用盡全部的勇氣說出了這句話:“現在,他是漢王的門客,專門為漢王辦事!”
“漢王?”
冷鋒想了好久才想起來,漢王,不就是李元昌那個敗類嗎?
居然是他!
這個傢伙,居然敢對他那強大的哥哥下手?
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