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暖翻了個白眼,一點面子情都不想給這賤人,覬覦她男人,就註定了大學四年,她都不會給這賤人好臉色的,屁的面子情。
常衛紅眼神訝異,沒想到江小暖居然這麼剛,剛開學就和同學鬧翻,儘管她也不喜歡徐婉儀的矯情,但面子情還是要有的,畢竟要同學四年呢。
而且她當了那麼多年的知青,各種各樣的人心都見識過,到了新的環境,還是儘量與人為善的好,千萬別得罪人,誰知道對方是什麼來頭呢。
徐婉儀愣了許久,她真的沒想到江小暖會一點面子都不留,說話還這麼難聽,她都沒做什麼,這女人幹嘛要這麼兇?
想到以後要和這麼兇的女人住上下鋪,還要同學四年,她整個人都不好了,悲從中來,撲到床上就嚶嚶地哭了起來。
江小暖又翻了個白眼,她要收回之前的評價,這女人不配當黑心綠茶,頂多也就是個自私自利的老白蓮,周豔紅都比她手段高明些。
想到未來四年要和這麼個貨住上下鋪,江小暖的臉便黑了,特麼地她想換宿舍。
陸寒年回來了,買了好幾根奶油冰棒,他是按宿舍人頭買的,一人一根,給媳婦增加印象分,看到撲到床上傷心哭泣的徐婉儀,他不由愣了下,有點懵。
怎麼就出去買個冰棒的工夫,這女人還哭上了?
家裡死人了?
“吃冰棒。”
陸寒年只瞄了眼徐婉儀,便沒再管了,拿了根冰棒,還剝了紙,送到江小暖嘴邊,又招呼常衛紅她們吃冰棒。
“謝謝。”
常衛紅也沒扭捏,大方地拿了根,石金花也拿了根,舔了口眼睛就亮了,感慨道:“原來這就是冰棒啊,我還是第一次吃,小暖她哥,謝謝你啊!”
其他人也道了謝,並且介紹了自己,一個叫姚玉玲,也是北方口音,齊耳短髮,相貌清秀樸實,面板黝黑,伸出的手上有不少老繭,年紀看著也不小了,和常衛紅差不多,得有二十好幾了。
另一個叫姜思南,雖是北方口音,但模樣小鳥依人,像是江南水鄉的姑娘,十七八歲光景,看穿著打扮,家境應該不錯,而且手指細嫩,顯然是沒怎麼幹活的。
冰棒還剩下一根,是徐婉儀的,她還在床上嚶嚶哭,江小暖也沒招呼她,她連榔頭都不想借了,當然不會給這女人吃冰棒。
宿舍裡很悶熱,就頭頂一隻風扇轉來轉去,還不是吊扇,風力有限,東南西北四個方向都要停留一會兒,這就意味著總會有幾分鐘吹不到。
江小暖怕熱,坐著都會出汗,一根冰棒沒幾口就吃好了,剩下的那根她伸手去拿,想解決掉,被陸寒年攔住了,“不能吃了,奶奶說你要少吃冰棒。”
“熱……”
江小暖撒嬌,還指了指自己額頭的汗,表示沒騙人。
“那也不能吃。”
陸寒年不為所動,媳婦有宮寒,雖然已經好了不少,但中醫說要少吃冰的,他得盯著點兒,從包裡拿出了摺扇,殷勤地給江小暖扇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