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寒年笑了笑,這還得感謝他去B隊前,在社會上混的那幾年,雖然過得渾渾噩噩,可也結識了不少人,剛才那個神偷,名叫丁三,綽號三兒,就是他那個時候認識的。
不過丁三這兩年日子也不好過,所以就跟著他混了,倒是幫了他不少忙。
生意場上很多事,正大光明的手段是行不通的,就得用點下作的陰損手段,丁三就派上用場了。
回到家後,沒多會兒,梅朵和李保國也來了,他們連家都沒回,直接來了這兒,一進門,梅朵就衝江小暖鞠躬。
“別客氣,我正好碰上了,總不能見死不救的。”江小暖扶了起來。
梅朵也沒再說什麼,但她心裡卻記著了,這輩子都會把梅朵當成知心朋友的,哪怕讓她上刀山下火海,她都會豁出命去幹。
李保國從口袋裡掏出了三百塊,還給陸寒年。
“怎麼沒用?不是六百塊彩禮嗎?你爸媽良心發現了?”江小暖驚訝道。
梅朵冷笑了聲,“他們哪還有良心,是我自己掏的錢,保國出二百塊娶我,剩下的四百塊是我的贖身錢,我自個掏,我有錢的。”
“我願意出六百塊彩禮的,以後我能掙到錢的。”李保國紅著臉說。
梅朵衝他笑了笑,並沒說什麼,她知道李家很困難, 父母身體不好,下面還有四個弟弟妹妹要養,李保國身為老大,肩上的擔子特別重,她不能加重李家的負擔。
她也願意和李保國一起擔李家這副重擔。
多大的困難都能挺過去,她不怕吃苦,只怕寒心。
江小暖打趣道:“你們爭啥呢,以後都是一家人了,還分什麼你的我的。”
李保國和梅朵齊齊 紅了臉,可心裡卻是歡喜的,李保國也沒再提還錢了,心裡卻打算著,以後掙的錢都得上交媳婦,男主外女主內,女人管錢是天經地義的事。
江老太一回到家就換上了舊衣服,新衣服是出門穿的,家裡幹活她都穿舊衣服,她泡了兩杯茶出來,說道:“我和你們說,就算不辦酒席,也得請親戚朋友吃上一桌,圖個喜慶吉利。”
“酒席要辦的,回去我就和我爸媽說。”李保國笑道。
他怎麼可能委屈梅朵,自然要風風光光地娶進門,不能讓街坊們小瞧了他媳婦,說一些白送上門的閒話。
梅朵笑容裡多了些甜,心裡則更甜,說道:“我還有些錢,辦酒席足夠了。”
梅家人的冷血無情,倒是替她省錢了,這些日子做小生意掙了近兩千塊,除去給賀曉雨買工位的四百塊,還有剛才的四百塊,她身上還有九百多塊,辦酒席綽綽有餘了。
看著這兩口子恩恩愛愛的,陸寒年心裡有些不是滋味,明明是他先搞物件的,昨天李保國還是萬年老光棍呢,怎麼今天就領證了?
論理應該是他先結婚才是,現在卻落後一大截,李保國成了已婚男人,他還是未婚男青年,有些深層次的事不能幹,李保國卻可以了。
陸寒年的心裡更不好受了,越想越不是滋味,看著李保國的眼神,也冷了些,還打起了一些壞心思。
“保國,酒席必須大辦,不能草率。”陸寒年很嚴肅地說。
“我曉得的,肯定不寒磣。”
李保國認真保證,哪知道他尊敬的老大,此時正憋著壞水呢。
“既然要辦酒席,那就得接新娘,江奶奶,是這個規矩吧?”陸寒年側身問江老太。
“沒錯,辦酒席必須接新娘,否則辦啥酒席啊。”
江老太連連點頭,對陸寒年的印象好了些,這後生雖然醜了些,也流氓了些,還是蠻講規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