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強同盟嚴陣以待,夜襲如何得逞?
沒有人認為這是一個好方法。
“諸位,”
費文祥的臉上一直保持著自信的微笑,見眾人似乎並不認可自己的計劃,不由解釋道:
“我們這次夜襲,是以海獸騎兵為主,海獸在海中最為靈活,我們可以從水面之下對戰船底部發動攻擊,是偷襲的最佳選擇。”
“朱子壽手中的海獸騎兵,數量比我們只多不少,一旦被對方發現,能不能逃回來都是一個問題。”童海山疑惑道。
費文祥不以為然的說道:“先用戰船騷擾,分散他們的注意力,讓他們以為我們準備海面強攻然後進來夜襲,打沉他們的戰船就退回來。”
費文祥並沒有隱瞞詳細的計劃,畢竟整個計劃的實施,需要依賴在場各位城主的配合。
城主們聽完了費文祥所謂的詳細計劃後,雖然都有些不情願,但也知道再拖下去,結果只怕會更不樂觀,而且他們也實在想不出什麼好的辦法,最終還是有些不情願的同意了費文祥的計劃。
隨後,十城聯盟的艦隊,開始頻頻派出中、輕型戰船,不停的騷擾六強同盟艦隊。
六強同盟的臨時基地裡,法術神通的轟鳴聲整日不斷,不時還會有數百道劍光驀然由空中落下……島嶼周圍的天地元氣此時動盪非常,幾乎整個島嶼都要陸沉一般。
最讓同盟鬱悶的是,對手並不認真決戰,而是不時的派出一支小艦隊進行騷擾,對著外圍的六強同盟艦隊齊射幾輪神火炮之後,就果斷撤退,追都沒辦法追。就算是提前埋伏了,人家換個方向繼續騷擾,讓六強同盟的船隊疲於奔命,卻一無所獲。
好在對方偷襲艦隊距離隔得極遠,攻擊的準頭很差,許多神火炮的攻擊都是在距離六強同盟艦隊還有上萬米的地方落入水中,炸起大量水花。
連續不斷的騷擾作戰,十城聯盟的艦隊就是不對六強同盟艦隊展開總攻,寧肯浪費大量的神晶,也不願意和六強同盟艦隊正面交戰。
頻繁騷擾,讓六強同盟艦隊上的修行者不勝其煩,所有六強同盟艦隊修行者枕戈達旦,準備應付可能大舉進攻的十城聯盟艦隊。
深夜,大霧瀰漫,整片海域漆黑一片。
六強同盟臨時基地,朱子壽望著案臺上的通天子母鏡上出現的一排文字,不由冷笑。
“今夜,偷襲。”
他終於等到了……訊息來自喬僧辨,真實性毋庸置疑。
“哈哈哈哈……”
朱子壽大笑:“讓我們所有的海獸騎兵,到艦隊下方進行埋伏,這次一定要將對方前來夜襲的人馬斬盡殺絕。哼!他們沒有了海獸騎兵防守海面以下的區域,他們的艦隊只能任憑我們的海獸騎兵攻擊。這一戰,終於到了該結束的時候了!”
“老朱,喬僧辨這傢伙到底可信不可信?我總覺得費文祥應該沒有那麼容易對付。費文祥對海戰的理解並不比我們差上多少,整個作戰計劃幾乎是滴水不漏,他怎麼在最關鍵的一個環節犯下這種失誤”
朱子壽冷笑一聲,不以為然的說道:
“如果不是因為喬僧辨,我們未必能預料到他們會海底偷襲,從而提前做好防備。費文祥顯然也是坐不住了,這座島嶼雖然屬於南部海域,但是距離他們的十城聯盟最近的一座神城尚有一段距離,補給困難。
不像我們,早早就在基地裡囤積了大量物資,在這樣耗下去,就算我們的援軍不來,他們也會因為補給不足而選擇退去。只要他們退出這片海域,等到我們的援軍一到,就能集結起來直接南下,掃平費文祥的十城聯盟。”
鍾鎮總覺得有幾分不對,但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而朱子壽對此又勝券在握的樣子,他也只能將不安壓在了心底。
“鍾兄放心,就算喬僧辨傳來的是假情報,我們也只是白白埋伏一番罷了,不會有任何損失,反而可以認清喬僧辨此人的嘴臉。”
朱子壽已經拿定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