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聽到紅裳的問話,笑了笑:“聽侄少爺說她如此能想試一試她是不是真的很能幹啊。”
紅裳輕輕搖了搖頭一笑,偏著頭看侍書磨墨:“嗯,這倒也沒有什麼,讓她有些事兒做也好。只是,你真打算用她排出來的法子輪值上夜嗎?這可不太像侍書。”
侍書點了點頭:“如果她的法子是好的,那麼我和畫兒看完後再修一下時辰什麼的,就是用了也無妨啊。反正人都是我們的人兒,就算用她的法子,就算她是安了其他的心思,在我們院子裡也耍不出什麼花來。”
紅裳失笑:“沒有那麼嚴重了,她也不過是一個丫頭罷了,而我們也不過是一個小院兒,左不過是僕從們怎麼上工的事情,能有什麼事兒讓她動手腳呢?”
侍書點了點頭:“婢子也是這樣想的,才大膽讓她去排一排,如果比我們原來排的法子好,也是件好事兒。”
畫兒自一旁笑:“也免得我們白養著她不是?”
侍書笑著:“就是這個意思!:在很多事情不敢用她做,可她又頂著一個大丫頭的名兒,斷沒有不出力的道理兒!”
紅裳笑著點點頭:“此說來,倒像是侍書了。這樣很好,給她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做也好,不然孤著她也顯得我們小家子氣兒。”
侍書點頭答應著,墨也好了,同畫兒兩個人便把人一一分了出來。紅裳仔細看過後,點頭:“讓我們院子裡的人都放下手中地活計,在抱廈前立好吧。就說我有事兒要同她們說。”
:兒答應著出去對兩個管事兒地娘子說了,不一會兒院子裡就站滿了人。
裳伸手要扶侍書地肩膀。畫兒上前攔下了紅裳:“夫人。請稍等。”然後對侍書道:“我們抬張椅子出去吧。即不會累著我們夫人。也讓那起子小人知道我們夫人是他們地主母。”
侍聽得直點頭。便和畫兒合力去抬椅子。抬到門外。幾個婆子看到了急忙上來接過去。按畫兒所說地位置放好了椅子。
紅裳聽到畫兒地話。心下暗歎:又是一個小辣椒!怪不得她同侍書如此要好合拍呢。
侍書與畫兒又進來請紅裳。紅裳這才扶了侍書地肩膀走出了屋子。門外黑鴉鴉站著四十多個人兒——原本一個院子裡用不了這麼許多地人兒。不過紅裳後來買了十多個丫頭。就這麼放在了院子裡。僕從們站到了一起便顯出了多來。
眾婢僕們看到紅裳出來都福了下去。參差不齊地給紅裳請了安。
紅裳坐好後。才抬了抬手道:“起來。”
眾婢僕多數都忐忑不安的悄悄掃了一眼紅,猜測著紅裳聚齊她們會有什麼事兒要說:是好事兒還是壞事兒呢?
紅沒有同婢僕們多話,只是擺了擺手說道:“侍書,畫兒,你們把開吧。”
侍書會意,便站上前去一步:“夫人是有事兒要同大家說,不過說之前,還請大家分開站好。我叫到誰的名字,誰到站到抱廈下,聽到沒有?”
眾婢僕答應了,侍書便開始叫人名兒了。侍書和畫兒交替著,不一會兒便讓院子裡的人分別站成了五撥兒。
眾婢僕們中心裡有鬼地人開始驚疑不定起來:為什麼自己人都站在了一起?夫人要作自己人了嗎?
紅裳看著婢僕們的臉色,臉上笑吟吟地道:“今兒也沒有什麼大事兒,就是我們院子裡的人兒要重新安排一下,一會兒讓侍書給大家說說日後要做些什麼,到哪裡去上工。”
說完紅裳便接過了畫兒手上的茶來,不再言語了。紅裳雖然說得輕描淡寫,但那些心懷鬼胎的人還是感到有些不妙。
畫兒同紅裳越來越有默契了,紅裳一個眼神兒,畫兒就能知道應該做些什麼。有些時候:比如現在,不用紅裳遞眼色,畫兒也知道應該做些什麼——她遞得那杯茶是不早也不晚的正是時候。
侍書先把要趕出去的人名讀了一遍兒,讓人牙子把她們帶到了一旁,然後就把送宋氏地、小陳氏的、孫氏地人都一一點了一遍兒,侍書還沒有同要留下來的人說話,便有人按捺不住難了。
紅裳與侍書、畫兒早已經料到了今日清理門戶時,一定會有人難,所以主僕三人沒有一個人當這個出來說話地娘子是回事兒。
那娘子是宋氏的人,她站出來福了一福:“夫人,不知道奴婢是哪裡服侍不好了,或是做錯了什麼事兒?為什麼要遣走我等?雖然我們為奴為僕的,不能干涉主子們的決定,但夫人也不能什麼也不說,就把伺候了您一回的奴婢們糊里糊塗的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