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著點應該還能撐過兩天,但礦燈還剩下兩塊電池,加上頭上用著的最多還能頂十個鐘頭。”
老六沉思了一會兒說道。
“我包裡還有手電,應該能勉強撐十五個小時,咱們得趕緊找到老把頭。”
我和老六手裡都緊緊握著工兵鏟順著甬道往前走,生怕無頭屍體像是蒼蠅一樣突然出現在我們眼前。
好在一路走下去竟然風平浪靜,別說是無頭屍體,甚至是屍蹩群也沒有來找我們的麻煩。
走了十多分鐘我們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甬道在前方出現了兩個岔路口。
“媽的,這麼快就遇到了疑陣,沒有地圖誰知道該往哪邊走。”
老六一邊罵罵咧咧一邊趴在地上仔細尋找,他是想找到老把頭他們留下的痕跡,但很遺憾兩邊的甬道都是幽暗潮溼,腳下的爛泥發黑根本就沒有任何人走過的痕跡。
“看來老把頭他們走的不是這條路,他孃的,一條是生路一條是死路,怎麼選張小哥?”
老六也是沒轍問道。
我知道現在我們最耽誤不起的就是時間,一咬牙我指著左邊那條路說道:
“男左女右,賭一把。”
老六沒有反駁,我們直接走入了左邊的甬道之中。
從我們走進這條甬道沒多久便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甬道越來越寬,起初我們一人在前一人在後,沒多久便可以並排而行,走到現在甬道寬的就像是一條鄉間馬路。
我們一路都小心謹慎,好在沒遇到什麼危險。
又走了一會兒,前方的甬道越來越寬闊。
“好像有點不太對啊,前面怎麼起霧了呢?”
老六突然停住腳說道。
我往前一看,果然看到前面的甬道里飄滿了灰濛濛的霧氣。
“該不會是瘴氣或者毒氣吧?”
我有些緊張的問道。
老六搖搖頭說道:
“不太像,瘴氣要麼是青色要麼是紅色,毒氣一般都沒有顏色,這就像是山裡早晚的霧氣,奇了怪了,地底下怎麼可能起霧呢?”
我們搞不清所以然,但都走到了這裡再退回去實在不是明智的選擇。
“小心著些,咱過去看看。”
老六沉聲說了一句率先朝前走去。
我戒備的將工兵鏟橫在胸前隨時準備應對前面突發的情況,就這樣我們走進了霧氣瀰漫的甬道深處。
很快,我和老六便明白甬道里為什麼會出現霧氣。
因為在我們面前橫了一座鐵索橋。
水聲激盪澎湃的嘩嘩流動聲從橋下傳了上來,霧氣在鐵索下面越積越重,我們根本就看不清下面的暗河是什麼樣子,也不知道橋下的山崖到底有多深,同樣也看不清對面的場景。
鐵索橋上搭起的木板橋面此時大多腐朽,大片大片的橋面空落落的只剩下幾根木桶粗細的鐵索。
我和老六面面相覷,到了這個時候是退也不是前進也不是。
最終我心一橫:
“縮頭一刀伸頭也是一刀,過去看看興許有活路。”
我用之前攀登山崖用的登山繩將我和老六綁在一根繩上,這樣只要一個人還掛在橋面上那就不會掉下去。
然而就在我剛剛才踏上鐵索橋,老六突然嚎了一嗓子。
“無頭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