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知道!”我小聲罵道。
“你應該知道的!”就在我話音剛落的時候,一個又尖又細的聲音從鼠群之外緩緩的傳來。
這個人雖然在說話,可是他的聲音聽起來竟好像是無數的老鼠在叫一般,那聲音傳進耳朵裡的時候,讓人感覺就像是一萬隻蟲子在往耳朵裡爬一樣。
“我應該知道?我應該知道什麼?”我不自覺的皺著眉頭,朝那聲音傳來的方向望了過去。
只見此時從黑暗當中悠悠的走出來一隻好像是小馬一般大小的灰背老鼠。
眼見這樣大小的一隻老鼠,我們六個人不由得同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不過,讓我們幾個人更吃驚的卻是那鼠背上的人。
那灰背老鼠的背上一共做了三個人,與其說這三個是人,倒不如說這是三隻長了人形的老鼠。
只見坐在最前的那個人,個子很矮,儼然就是一個侏儒,他獐頭鼠目,一雙都一樣大小的眼睛散發著碧油油的綠光,臉很短,下頦很尖,幾乎從鼻子以下就開始向裡收,兩撇黑胡看上去既滑稽又搞笑。他的臉色是灰白色的,可是他偏偏同樣穿了一件灰色的麻布衣服,頭上歪帶著一頂洗的發了白的破漁夫帽,腳上沒穿鞋,一雙腳是又黑又髒。
在他身後的那個人,雖然比他高那麼一點,但也沒高出多少。
只見他長了一張赤紅色的臉龐,又細又長,再加上嘴邊兩撇花白的鬍鬚,看起來活脫就是一隻大號的老鼠。他的臉色發紅,身上也穿了一件大紅色的連體外套,在黑夜中看起來十分的扎眼,十分的詭異。
而如果說這前兩位只是長的像老鼠的話,那麼這最後一位簡直就是一隻特大號的老鼠。
只見他身材相比於前兩位要高出很多,坐在鼠背上竟好似一隻大老鼠帶著兩隻幼崽。他臉色發黑,顴骨突出,下顎奇尖,一笑時露出那滿口尖利的獠牙,再加上那三撇發黃的鬍鬚讓人看起來,不由得脊背發寒頭皮發麻。他穿了一件寬大黑色的粗布衣服,樣式雖然簡單,但是卻難以掩飾他衣服下面那發達的肌肉。
“這三個傢伙是誰?”邊上的張成勇輕聲的問道。
“這是底下三隻鼠!”馮四輕聲的說道。“你難道沒有聽說過,底下三隻鼠,誰遇誰吃苦這句話嗎?”
“哈哈哈!沒錯!看樣子你是聽過我們三隻鼠的名號啊!”那坐在鼠背上最小的那個傢伙笑著說道:“我們就是底下三隻鼠!我是老大翻地鼠。”
“我是老二,赤紅鼠。”那一身紅衣的傢伙說道。
“我是老三,項王鼠!”那最後一個大個子大聲的說道。
他不說話還好,一說話,那語聲竟像是無數只老鼠在同時尖叫一般,震的我不由得堵上了自己的耳朵。
“你們三隻老鼠唱這一齣戲究竟是為了什麼?”我皺著眉頭大聲的說道。
“自然是為了你手裡的東西!”翻地鼠奸笑著說道。
“我手裡的東西?我手裡什麼東西?”我問道。
“自然是為了你手裡的那張圖,還有你從羅剎賭局裡贏來的那本書。”翻地鼠悠悠的說道。
“你這他媽的想黑吃黑嘍!”張成勇大聲的說道。
“就算我們想黑吃黑,你又能把我們怎樣?”那項王鼠此時突然說道。
“不能怎樣,只不過會要了你們的命而已。”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一個小女孩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了。
聽到這個聲音,我和張成勇都不由得心中一喜,因為說話的這個人正是那古靈極怪的沈曉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