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完,看了身旁的左木一眼,然後淡淡的說道:“他是你的了!你看著處理吧!”
“是!”這個之前在我印象中傲慢的不可一世的左木,此時居然變成了好像狗一樣的人物,這實在是讓我們沒有想到的。
“很好!”那個小女孩再說完了這句話之後,就再也沒有看那個酒保一眼,就好像是從這一刻開始,這個酒保已經是一個死人了一樣。
酒保在叫,可是這個小姑娘卻在笑。
而且她居然還笑的很開心,竟像是完全沒有聽見那個酒保好像殺豬一樣的慘叫。
更重要的是,不光她好像沒有聽見,這蟻穴裡的所有人都好像沒有聽見。
她們在這一刻似乎都變成了聾子,該喝酒的喝酒,該睡覺的睡覺,該吃東西的吃東西,竟然沒有一個人抬眼朝那個被拖出去的酒吧望上一眼。
小姑娘又恢復了她往日可愛又美麗的笑容,她笑的很甜,就像是一個最美麗的天使一般,誰也無法想象到,就在前一秒她曾親手將一個人送到了地獄裡。
魔鬼和天使,真的只有一線之隔?
還是,天使本就是魔鬼的化身?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小姑娘笑嘻嘻的說道:“我叫沈曉月,我媽媽都叫我月月!”
“剛才那個人為什麼叫你大小姐?”我看著沈曉月冷冷的說道。
“因為我本來就是一個大小姐啊!”沈曉月微笑著說道。
“哪兒的大小姐?”我問道。
“當然是這裡的大小姐!還能是哪裡的大小姐?”沈曉月瞪著大眼睛說道,她的睫毛又彎又長,看起來就好像是兩把小扇子,乍起眼睛的時候忽閃忽閃的,樣子真的是可愛極了。
“你爸爸難道是……”我詫異的問道。
可是,我的話只說了一半就被沈曉月給打斷了,她噘著嘴悠悠的說道:“我沒有爸爸!”
“你沒有爸爸?”我有點詫異的說道。
“是啊!我從出生就沒見過我爸爸!”沈曉月說著說著有點要哭的樣子,她的眼睛裡面已經開始有了淚光,她咬著牙使勁不讓自己的眼淚流出來,“我從小就是跟著我媽媽長大的。我今年十歲了,可是我一次都沒有見過我爸爸!我媽媽說我爸爸去了很遠的地方,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回來了!”
她說到這兒竟然真的要哭出來了。
眼見如此,張成勇趕緊接話道:“也就是說,這個地方是屬於你媽媽的嘍?”
“是啊!蟻穴嘛!管事的當然是蟻后嘍!蟻后自然就是女的嘍!我媽媽自然就是個女人嘍!”這小姑娘當真奇怪的很,頭一秒還要哭,下一秒卻突然笑了出來,她得意的說道:“這個道理豈不是簡單的很?”
“這個道理的確很簡答!”我揉著鼻子說道。
“男人啊,有時候就是比女人笨!”沈曉月昂起頭說道。而她在說完這話之後,突然故意壓低了聲音在我的耳邊輕聲說道:“你知道我為什麼會來這裡嗎?”
“為什麼?”這本就是我好奇和想不通的問題,沒想到她居然會自己告訴我,這個女孩真的是實在讓人猜不透。
“因為那個人讓我來幫你!”沈曉月微笑著輕聲說道。
“那個人?”我看著她問道。“我能不能知道那個人是誰?”
“不能!”沈曉月瞪著她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我,悠悠的說道:“你不要用那種眼神看著我。雖然我對你很有好感,可是,你別指望利用我對你的感情,我是不會把那個人告訴你的。”
如果這話從一個妙齡少女的嘴裡說出來,我不會有絲毫的意外,或許還會有一絲的小慶幸,可是,此時說這話的卻偏偏是一個只有十歲的孩子,而她說這話時的表情還是一本正經,這就不免讓人覺得尷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