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大勇站起來:“鳳大蘭,你有種!好,我們就法院見。他真得沒有想到自己的姐姐會這個樣子對自己。
他要告鳳大蘭為得並不單單是那個房子。
鳳躍進咆哮起來:“上什麼法院,你是不是認為我們鳳家丟人丟得還不夠?是不是生怕李紫姍不知道我們鳳家現在不齊心合力了?”他瞪著鳳大勇:“你給我坐下。”
鳳大勇看著父親:“爸,你聽到她說得了,我······”
“我聽到了。你買房用了十萬元錢,你姐給你十萬,還不行嗎?”鳳躍進也站了起來:“非要鬮到法院去,好看是不是?不許去告。”
鳳大蘭已經走了,沒有理會鳳躍進父子爭吵,而在樓下等著她的就是她的丈夫;看到蔡建軍搖下車窗來,她輕輕的說:“沒有事兒,不用怕的。十萬他不要,一併省下了。”
蔡建軍點點頭:“走吧。我送你回家還有事情要做呢,今天晚上你不用等我了,我不知道要忙到幾點;到時候胡亂在辦公室裡一睡,免得回去再吵醒你。早上,我會回去洗澡換衣服的,陪你一起去吃早飯。”
鳳大蘭有些幽冤:“又要加班?又賺不了幾個錢卻忙得三天兩頭不見人影,我看不如······”她的話沒有說完,蔡建軍的臉就放了下來:“你是嫌我沒有本事了?!嫌我賺不來大錢養不了你是不是?是,我沒有本事,是,我沒有能耐,是,我就是你鳳大蘭養得小白臉,我就是一個吃你鳳大蘭軟飯的窩囊廢。”
他說完推開車門下來,把後邊的車門開啟一把拉出鳳大蘭來:“我配不上你,你找旁人去吧。”他說完丟下鳳大蘭上車自己走了。
鳳大蘭立在原地半晌沒有反應過來,她從來沒有見蔡建軍這樣過·猛然間根本不知道應該如何應對。
等她落下淚水時,蔡建軍又把車開了回來,一把抱住她:“都是我的錯,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做生意賠了錢·你也不用受你弟弟的氣。你為了他做牛做馬,一個房子他都要去告你,唉,都是為了我,為了我。我沒有本事,都怪我。”
鳳大蘭哭倒在蔡建軍的懷裡,卻並沒有像往常一樣對蔡建軍喝罵;她發現·其實蔡建軍很在意一些事情的,是她從來沒有注意過的。
蔡建軍把鳳大蘭哄到了車上:“我今天晚上哪裡也不去,就陪你。今後,我也不做什麼生意,我不是那塊料,天天在家裡陪你。”
鳳大蘭搖頭:“你做得挺好,生意已經有了起色,只是現在競爭的厲害·所以做事不像原來那麼容易了。你還是要做下去的,坐吃山空,我和孩子還要指著你呢。說起來·我就是個不頂事的,被大勇一問就毛了手腳,他要身份證我就給了他,不然事情也不會像現在···…”
蔡建國嘆氣:“現在他要告你,總要防上一二。”
在樓上的鳳大勇的臉紅脖子粗的看著鳳躍進:“爸,姐現在住的樓,當初買的時候我付了一半的錢;她時常有事,我不都是一千兩千的給?姐對我好,難道我這些年來待她差了?現在她騙了我的房子……”
鄭秀娟開口了:“哥,你就算是去告也打不贏官司的·何必呢?”
鳳大勇猛得轉頭:“你們不給我去做證?”他真得沒有想到知道鳳大蘭把他的房子賣了後,他的其餘家人並不為他說一句話;他以為,他回來一說他的爸媽、弟妹一定會為他出頭,找大姐來訓斥她,讓她把賣房的錢吐出來。
可是,他的爸媽、弟妹卻都偏頗鳳大蘭·根本無一人為他說話、替他出頭的;大家都是那種息事寧人的態度—倒底事不關己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了?他沒有想到自己的親人會是這個樣子的,一直以來他的家人在他的印像裡都是擰成一股繩的,大家的都是彼此的依靠。
鳳小剛看看妻子又看看父親:“哥,就像爸說得,那是我們的姐啊;你是我哥,她是我姐,手心手背都是肉,你讓我、讓我怎麼去法院做這個證?!再說,姐姐有房產證,就像她說得手續都是合法的,你告了也只會讓人看笑話,我們去做證也是無用的。”
鳳大勇看著弟弟咆哮起來:“什麼手心手背,這些年來是我在養著你們一家人,你住的房子是我出錢蓋的,你開得小車是我出錢買的,你吃得、用得、喝得、花得都是我出得錢!甚至你娶媳婦,也是我給的錢——你那個手心還是手背的大姐,給過你一分錢嗎?”
鳳躍進一掌打在鳳大勇的臉上:“你胡說些什麼?不要忘了,你能有今天是全家人的功勞,什麼叫做你養你弟,那是你應該還你弟的東西!那也是你孝敬我的東西,按你的意思,是不是以後你想做什麼,我這個老都要聽你的?”
他不喜歡聽鳳大勇說為鳳小剛娶媳婦、養家的話,一來好像是鳳小剛沒有本事養家,二來就像是在罵他沒有本事給兒子娶媳婦:當年,鳳大勇娶紫姍的時候,他可真得沒有給多少錢—房子沒有買、應該買得東西都沒有買;就是用他家的舊房、舊床把紫姍娶進了家門。現在,大兒子又說他小兒子結婚是他出得錢,那真是響亮的打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