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樂響起,歐陽慕楓就跟著其他的舞女一扭一捏地跳了起來,怎奈他是個大男人,平時根本沒有接觸過歌舞,所以動作生硬而且搞笑。
底下的一種女長老們看得都鬨堂大笑起來,就連成天都板著一副臉的殷媚如也把持不住了,露出了笑容。
這正可謂一笑春風吹,殷媚如這麼一笑,就讓歐陽慕楓看得徹底痴呆了,此時他感覺自己的一切付出都是值得的,更加賣力地舞動著身體,而四周的笑聲也果然更響亮了起來。
然而這時候,殷媚如卻止住了笑,對著身旁一個極其美豔的女子說道:“瞿芳萍,你看見了嗎?這就是男人的本性,他們都是無比醜陋的,無一例外,只配作為供我們採食陽氣輔助修煉的道器而已。”
這個瞿芳萍乃是天魔宗副宗主,修為也達到了萬法大圓滿之境,是殷媚如的左膀右臂,她同殷媚如一樣,也修煉了極其厲害的媚功,依靠採補男修的陽氣就能夠迅速提升修為。
瞿芳萍笑著點頭道:“宗主說的是啊,這歐陽慕楓如果來作為我練功的灶鼎肯定效果不錯。”不過說到這兒,她眼中閃過了一絲疑問,又問到:“宗主,屬下有點兒好奇。”
“你想問什麼?”殷媚如問道。
“宗主,據我所知,您修煉的極欲天功,乃是這世間最厲害霸道的媚功,但屬下怎麼從沒看見宗主您碰過任何男人呢?”
殷媚如自創的極欲天功可以吸進天下男子的精氣,縱使修為再高深的男子,只要與其合體就難逃被吸進全部精氣的命運,這種魔功異常厲害,使得殷媚如在短期內就修煉到了極高的境界。
但如此厲害的魔功也有一個巨大的弊端,那就是修煉者如果一日不近男色就會遭受欲 火攻心之苦,這種痛苦不是常人可以忍受的。
可是,瞿芳萍卻從來看見殷媚如接近過任何男人,這難道不奇怪嗎?宗主平時又是如何修煉的?
殷媚如聽到瞿芳萍這麼一問,臉色馬上就變了,寒聲道:“瞿芳萍,不該你問的事情你最好別問!”
看見殷媚如生氣了,瞿芳萍忙說道:“屬下知錯了!”
就在這時,門外卻有一人闖了進來,打攪了眾人觀看歌舞的興致。
殷媚如見來人是宗內負責對外情報收集的長老樊月朦,便讓樂舞坊的人停了下來,對著樊月朦問到:“樊長老,你這麼匆忙進來,可有什麼要緊事嗎?”
樊月朦答到:“屬下確實有一個十分重要的情報要稟報。”
“你說吧,這裡都不是外人。”
“是,屬下要告訴您的是,人道宗的宗主換了。”
“人道宗的宗主不是葉星闌嗎?”殷媚如不由一愣。葉星闌這個女人她的印象可太深了,自己曾數次派宗裡的長老弟子到太辰州進行刺探,破壞等活動,可是屢屢都被這個女人給識破了,吃了不小的虧。
“回稟宗主,現在人道宗已經不是葉星闌當家了,她退居到了副宗主的位置。”
“那麼宗主是誰?”殷媚如饒有興趣地問到。
樊月朦的臉色閃過了一絲古怪之色,答道:“是一個修為只有法身中階的小人物,據說叫做戰晨。”
“你說什麼?!”殷媚如幾乎同她的寶座上跳了起來,情緒異常激動。
在場的人都愣住了,她們還從來沒見過宗主露出過這樣的表情,這個戰晨到底是何許人也?竟然能引起十魔皇之一的宗主如此大的反應,眾人都開始好奇起來,紛紛盯著殷媚如,巴望著能從她口中得到答案。
此時的殷媚如心中也是驚濤駭浪,她已經不記得自己多少年沒再聽到過這個名字了,但是這個男人卻一直像一把針一樣牢牢地紮在她的心裡,成為她一切痛苦的根源,成為她的夢魘,成為她始終想要忘卻但忘卻不了的記憶,使得本應完美無缺的她有了那麼一點瑕疵。
她感到痛暈目眩,她感到自己快要喘不過氣來,四肢無力,根本站立不穩,趕緊一把扶住了座椅上的扶手,這才維持住自己身體的平衡,吼道:“傳我的命令,速速發兵太辰州,我要馬上蕩平人道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