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晨等五人離開凝翠宮之後,就去外面聚餐了,慶祝莊曉蝶的迴歸和同門的再度團聚。
與此同時,天漸山宗主府內莊煒燁正和嚴炎下著一盤圍棋,棋局的走向是一邊倒地嚴炎佔優。
莊煒燁拈起一枚棋子想要落下,眉頭卻忽然一皺,手指也懸在了半空,遲遲沒有決定。
見此,嚴炎忽然笑道:“莊煒燁,怎麼舉棋不定了嗎?沒想到你這麼精通棋藝的人,今日會連輸給老夫這個粗人三局!”
莊煒燁聽他這麼一說,也幽幽嘆了口氣。
嚴炎繼續試探道:“煒燁,怎麼了,是不是遇上了什麼煩心事兒?”
莊煒燁看了一眼他這位老友,也不打算隱瞞,說道:“是啊!”
“什麼事情能讓你這位宗主感到迷惘呢?”
莊煒燁沒有馬上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停頓了一下,才說:“我是在擔心,總覺得什麼事情要發生一般。”
“擔心什麼?”
“最近,在西藩那一帶,我們靈鶴派的外派弟子經常離奇失蹤,而就在上一週,三名失蹤弟在一片樹林中被發現,他們全身精血已經被人抽乾了,而這明顯是魔修之為。”
“魔修?那不是很正常嗎?在這一片蒼橫山脈本就是正魔互相糾葛,死人是常有發生之事。”嚴炎不屑地說到。
莊煒燁的神情嚴肅起來,又說:“但是,也太頻繁了一些,而且都集中在西藩地區,單單上月就發生了十一起,有將近二十個弟子離奇失蹤,而且不僅僅是我們宗派,連許多其他宗派的人也遭到了襲擊。如果是一個魔宗,絕不能辦到這一點,在我看來,這似乎是一個有組織有預謀的行動!”
“西藩地區!”嚴炎的眼睛微微一眯,又說:“西藩地區可是緊靠著蒼橫山脈的富庶平原,人口都有好幾億,歷來是各大宗派的必爭之地,魔宗在那裡興風作浪,必有所圖!”
“是啊!上一次正魔之戰就發生在千年以前,我們蒼橫山脈的各正道大派聯合起來,對魔宗發動了清剿,那些魔崽子的元氣應該至今還沒恢復,可是他們最近又緣何如此囂張,耐人尋味啊!”
“莫非他們是有所憑藉?”
莊煒燁搖了搖頭,說道:“還不好說,現在我們所掌握的情報太少了,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加強我們領地的防禦,西藩之地有我們宗派的不少產業,不容有失!所以我準備增派弟子過去巡查,順便也是為了摸清魔修到底有何陰謀!”
“那麼你最近想派誰過去呢?”
莊煒燁說到:“自然是我們宗派最精銳的內門弟子,我已經擬好了一份名單,恰好曉蝶已經出關了,也準備派她去歷練歷練。”
“哦?你這位父親還真夠嚴厲的,你女兒明明就剛突破窺元大圓滿之境,就要派她去危險之地嗎?”
“嚴炎,你錯了,玉不琢不成器,我這是為曉蝶好,過去我太溺愛她了,而她就好像嬌貴的花朵一般,經受不起任何風吹雨打。她既是我的女兒,但也是我們宗派裡的一員弟子,為宗派做貢獻,理所應當。我要把她派往最危險的地方歷練,只有這樣,她才能迅速成長起來!”
嚴炎點了點說:“煒燁,你說的也有道理,說起你的女兒,好像我的徒弟同她還是同門。”
“徒弟?”莊煒燁眼中閃過一絲好奇,問:“老嚴,你不是從來不收徒弟嗎?我曾經把宗裡的許多青年才俊派往你那裡,想學會你那一手煉丹技術,可是都被你給趕回來,你到底是什麼時候又多收了個徒弟,還有他究竟是誰?”
“呵呵,是戰晨!他是我見過的最有天份的煉丹奇才,我已經將自己的煉丹術全部託付給了他!”嚴炎暢快地說道,彷彿戰晨就是他的驕傲一般。
“戰晨!”莊煒燁猛然想起了那個擁有上品靈根,能領悟到大圓滿劍意的天才,現在又被嚴炎譽為煉丹奇才,這樣的人物也許都能變靈鶴派未來的命運!
於是他又問嚴炎:“我記得戰晨應該也是梅晴的弟子吧?”
“不錯。”
“那麼他現在修為幾何?”
“窺元中階吧。”
“窺元中階!他進宗還不滿百年,就連著突破了兩大境界!”莊煒燁顯得更加震驚了!
“呵呵,是六十多年吧!”嚴炎又幫他明確了一下。
“是啊,真是天縱奇才!只是境界還是太低了點兒。”莊煒燁嘆道,想了一會兒,又喃喃道:“那麼這次行動我乾脆把他也給添上。不對,應該是把梅晴的徒弟都給添上,讓有才能的人都好好歷練一番,迅速成長起來,也許留給我們靈鶴派的時間已經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