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晨默默地打量著這位陪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與他接觸這一段時間,自己發現周子孺身上還有容易衝動、急躁的缺點,這大概是他從小就生活在父母長輩的關愛之中,一路坦途,沒經歷過大風大浪的緣故吧。
為了安慰他,戰晨便說到:“子孺,別急,或許我已經有主意了,再讓我好好想想。”
正在這時,他忽然見到陳立群從位子上站了起來,來到熊昊那裡敬酒說笑,而一向兇殘的熊昊竟被他說得哈哈大笑起來,不由得又聯想起第一次與陳立群談論之時,他對熊昊的深惡痛絕溢於言表,不像有假,心中頓時開始活絡起來,大膽地猜想:“莫非陳立群也在暗地裡謀劃些什麼嗎?”
“戰晨,你倒是說話呀!到底有什麼辦法?”在一旁等了半晌的周子孺終於忍不住催促到。
戰晨這才反應過來,神秘一笑,說:“或許我們藉助一個人,就有希望成功!”
“誰?”周子孺和江橫皆好奇地問到。
“陳立群!”
少頃,陳立群敬酒歸來,戰晨趁機大聲叫道:“陳兄,你到我們這兒來坐會兒吧!我們想請你喝酒!”
陳立群一愣,不知戰晨葫蘆裡賣得是什麼藥,不過還是走了過來。
戰晨就熱絡地喚他坐下,並指著江橫和周子孺,向他介紹:“陳兄,我想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兄弟周子孺,而這位是江橫江哥。”然後又向周子孺和江橫介紹:“子孺、江哥,這位就是我早上結識的陳立群。”
雙方禮畢後,陳立群就問:“戰晨,你叫我過來有事嗎?”
戰晨微微一笑,反問:“陳兄,你好像與熊昊那幫人的關係不錯嘛。”
陳立群冷笑一聲,說:“我不過是與他們虛與委蛇罷了,反抗又能怎樣?我們跟本不是熊昊的對手,只能先與他搞好關係,取得他的信任,然後才能伺機而動!”
“陳兄,好像你這話中有話啊,莫非想逃?”戰晨進一步試探道。
陳立群深吸了一口氣,重重地說到:“不錯,我們是有這個打算!”
他已經料定戰晨幾人早上剛剛被綁架進隊伍,肯定與熊昊那夥人不一條心,所以說起話來也無所顧忌。
“陳兄,你們可有計劃?”戰晨急問道。
陳立群搖了搖頭說:“我們四個人早就想借此次出去的機會趁機逃離這夥歹徒的控制了,跟他們在一起,十條命都不夠用,他們盡是讓我們去做一些危險事兒,你們不知道,本來我們兄弟一行可有足足十人,可現在有六位兄弟已經死在他們手中了,所以無論如何,我們這一次都要孤注一擲!”
“陳兄,沒想到我一問,你就將這麼重要的秘密告訴我們,這到底是為什麼呢?你就這麼信得過我們?”
“我這也是沒辦法,我們只有四個人,很難成事,如果你們三人肯幫我們一把,我們成功逃跑的機會也許會大那麼一些。”陳立群說這話的時候連自己都沒底氣,早上熊昊獨自一人就撕碎七階高階妖獸——恐鱷的那一幕,至今還深深地刻在他腦海中,歷歷在目。
“好!陳兄,既然你肯對我們坦誠相見,那麼我們也會不遺餘力地幫助你們。”
這時,一邊的江橫再也忍不住了,暗喝道:“戰晨,你瘋了嗎?!”
戰晨卻微微一笑,說:“江哥,你無需憂慮,我們自然不會與他們硬拼,我們要來個智取!”
“哦,戰晨,你有辦法嗎?”大家聽了戰晨的話,精神都為之一振,紛紛問道。
“當然!”戰晨底氣十足地說道,接著他就把心中的謀劃一五一十地向幾個人和盤托出。
陳立群、周子孺二人聽得眼睛發亮,不住地點頭,當戰晨說完之後,二人皆扺掌笑道:“戰晨,這個辦法真是太好了,如果成功了簡直是兵不血刃!”
戰晨見自己的計劃得到二人認同,也十分高興,陪著他們一同笑了起來。
而這時唯有江橫躲在一邊,臉上是患得患失,陰晴不定,這個計策好則好,但卻十分兇險,如果一旦有個什麼差池,他們幾個人都將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