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晨這才決定:“那好吧,我們走!”他想到如果周子孺真的遇到什麼危險,還有自己不是?
於是二人出了洞窟,抬眼就望見外面陰濛濛的“天”,此時正值晌午,本是太陽光最烈之時。
然而,再強烈的陽光也無法穿透淵池之中那層厚厚的霧氣,在這裡,白天和黑夜區別真的不大。
“真搞不懂,這些霧氣到底是從哪裡生成的,怎麼會經久不散呢?”周子孺望著上頭,不由感嘆道。
“是啊,這個淵池的秘密真是太多了,我們只能慢慢摸索,為今之計,也只有先走一步看一步了。”戰晨也嘆道。
兩人也不知該從何處找尋出口,只得隨便選了一個方向走去,一路上戰晨就聽周子孺在抱怨:“戰晨,你發覺沒有,這淵池中靈氣雖然非常的濃郁,可是我怎麼覺得如此渾濁,吸進體內非常不舒服呢?”
“不舒服?”戰晨錯愕道,他倒是沒這種感覺,相反這幾日他修煉起來,還感覺進境神速,周身舒坦。驀然間,他反應了過來,答道:“周兄,我知道了,是因為這裡的地靈氣異常的濃郁。”
靠近地面,地靈氣濃郁本是常理,但是經周子孺這麼一提醒,戰晨就發現淵池底部的地靈氣的濃度出奇地高,這對於自己的功法《混沌金元決》提升是助力,但對於其他正道修士的修煉卻絕對是一個巨大的阻力。
他不由抬起頭來,再次仰望天空中那灰黑的霧氣,從中似乎品出了一絲似曾相識的味道,於是心中便有了一個猜測:莫非頭頂上的那些霧氣與這裡的靈氣有關?
這時,前方傳來了一陣咆哮聲,打斷了他的思索,那是妖獸!戰晨和周子孺精神一振,都取出劍,向前趕去,到了目的地,卻見到一隻熊類妖獸,正撲向一隻豹類妖獸,並與之扭打在一起。
那頭熊品階達到了六階中級,身長達六米,全身披著灰白的絨毛,雙眼猩紅而暴戾;而另一邊的那隻豹子則有五階高階,身長四米,雙眸也充滿了兇戾,雖然與熊類妖獸的等級相差很大,但是它並沒有就此退縮逃跑,反倒是撲向熊與它搏命,哪怕等待它的是被撕成碎片,淪為對方口中食物的命運。
“這兩頭妖獸是什麼?”周子孺看著它們,眼中閃過了一道疑惑,他在以往的妖獸圖鑑中從來沒見過這兩種妖獸。
戰晨緩緩答道:“我也不知道,這裡的妖獸型別與外界的似乎完全不同,而且實力明顯要高出外界不止一個檔次,可是我感覺它們不正常,暴躁而嗜殺,而且你感覺到了嗎?它們體內似乎都潛藏著一股陰暗的能量。”
周子孺點了點頭,說:“不錯,它們體內的能量讓我相當的不舒服,我不明白,在這些妖獸身上到底都發生了什麼?”
兩人正在談話之際,那頭熊妖已經將豹子全部吞入肚中,猶不饜足,轉過頭來,用它那佈滿血絲的渾濁的雙眼盯向戰晨和周子孺,還人性化地伸出血紅的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嘴唇,顯然將二人當作了下一頓美食。
戰晨和周子孺相視一笑,齊齊出劍,迎向熊妖,片刻之後,那頭熊便只剩下了一具屍體。
周子孺將它的妖丹從腹中掏了出來,卻一陣皺眉,說道:“果然如此,這頭熊雖然是冰屬性的妖獸,但是它的妖丹上蘊含著一鼓渾濁晦暗的能量,我用不上。”
戰晨卻在一旁說到:“把它給我吧。”
“好吧。”周子孺就將妖丹拋給了戰晨,毫不可惜。
戰晨接過他手中的妖丹,心中一片歡喜。因為早在他跟著褚丹青學習煉丹術的過程中,褚丹青就教會他使用各種妖獸的妖丹煉製丹藥。
以往他對這項技術興致不高,那是因為自己有充足的靈藥。而今,他與周子孺在這淵池底部,不知多久才能重回外界,而淵池這種環境明顯不會誕生出許多他所需要的靈藥來,這時候,妖丹也成為了一種寶貴的資源。
他們繼續向前行進,淵池的範圍很大,其中的險地、妖獸也很多,他們一路涉險而過,足足在這附近探索了好幾日,可惜繞來繞去所獲不大,出去的方法根本就沒有找到絲毫的線索。
戰晨和周子孺的心情在慢慢變差,心中更是充滿了彷徨和無助,兄弟之間的交談也越來越少。
就在他們一籌莫展之時,卻在一個山谷中發現了一條細細的溪流。戰晨和周子孺都緊緊地盯著這條溪流不肯將視線挪開,因為他們都發現了這條溪水的奇異之處。
首先它的水流沒有被淵池底部的深寒給凍結住,而是繼續汩汩地流淌著;其次它的水質不像他們以往見過的山泉水那般清澈透亮,而是呈現出一種冥黑冥黑的渾濁色;最後,也是最關鍵的一點,它還持續散發出陣陣灰暗的霧氣來,這些霧氣正不停地飄向他們頭頂上方的那一片灰黑色的濃霧,並與它們緊密地結合在一起。
“這、這莫非就是淵池黑霧的秘密所在嗎?!”戰晨終於叫出聲來。
“嘎嘎嘎,說的不錯,上方那濃濃的霧氣正是由這條淵河蒸騰所形成的!”忽然山谷中莫名地迴盪起了一道沙啞低沉的的笑聲來,令人聽了都要打個激靈。
“是誰?”戰晨和周子孺幾乎同時取出了兵器,小心地戒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