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你的實力我算是認可了,咱們這也算不打不相識了。”
“是啊,不打不相識,要麼什麼時候我們再來一場!”
“好啊,這戰沒分出勝負,我也不心服。”
“嗯,不過現在可不是談打打殺殺的時候,我想請你喝酒,不知戰兄可否賞光?”
“好啊,你做東有什麼不可以的!”
“那麼你想去哪裡?”
“我對這臨淵城不太熟悉,就客隨主便吧。”
“那我們去城西的香客來吧,那裡的菜做得很地道。”
“好,走吧。”
於是這兩人就一起向城西走去,香客來是一家九層樓的大酒店,位置在比較靠近西城門的附近。
周子孺顯然是這裡的常客,一進門就有夥計迎上前來問道:“呦呵,周將軍,您又來了,今兒要吃什麼?”
周子孺直接說到:“我要九樓最好的包間,你們店裡的好酒好菜也儘管上。”
“好嘞!二位貴客快上邊請!”夥計笑逐顏開,看來周子孺今天是準備大出血了。
周子孺和戰晨,便在夥計的帶領下一起走上了九層,進入一間貴賓包間,而後坐下,繼續交談。夥計就下去了,不一會兒便有人端上珍饈佳餚、瓊漿玉液,排了整整一桌。
然後,戰晨和周子孺把盞言歡,暢所欲言,開始他們談論的話題還停留在武學之上,酒至半酣,二人都漸漸放開了,天上地下,無所不談。只是這一夜,兩人明顯就成為了好友。
透過交談,戰晨發現,其實周子孺這個人除了平時悶騷了點兒,其實本質還不錯,有把正義感,一心向往武學,對聲色犬馬之類都看得是輕如鴻毛,尤其在女人方面,他簡直是柳下惠第二。
知道了這些,戰晨還暗自慚愧,自嘆弗如,想到自己在美色方面比起周子孺還差得遠。在那些美好的女子前,他始終都不能把持住自己,尤其是對於殷媚如,更是始亂終棄,這一輩子的沉甸甸的情債,叫自己怎麼還?
這時,周子孺看到戰晨在自己談論女人之時,情緒突然低落下來,於是便問:“戰兄,你是怎麼了?”
戰晨嘆到:“子孺,老實說我可沒你那麼灑脫,我曾經辜負過一個女子,至今還耿耿於懷,不知怎樣補償她。”
周子孺搖了搖頭,說道:“戰兄,我是不能理解,不過一個女人而已,你為何至今還放不下,我輩要以追求武道之至高境界為終身目標,怎可讓兒女私情耽誤了修煉呢?當然平素對於那些美麗的女子,我們表面上還要以禮相待,溫文爾雅,甚至能與她們暫時的交好,但千萬不能沉溺其中,我是我吹自己,我就能做到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說到這裡他還頗為得意。
戰晨欲言又止,因為他無法反駁,周子孺的觀點正是代表整個萬法大陸最正統的觀念,反倒是自己的想法有點兒顯得古怪。
之後,他們又找了其他問題開始談論,氣氛又高漲了起來。最終,二人直喝到了深夜才罷休。然後,一同走出了酒樓,這時,戰晨抬頭望天,卻發現月亮已經被一片烏雲給遮蔽,而周圍的店鋪十有八九都已歇業,暗著燈,四下一片黑暗。
唯有身後的酒樓上還掛著的霓虹燈,還有那不遠處西城城牆上插著的火炬,一直亮著,顯得分外耀眼。
不時,一陣陣亂風颳來,掀動人的衣衫,使人不好睜眼,只能微眯著,耳邊只聽見從四周傳來的呼呼的風叫聲,空氣中瀰漫著一股令人不安和恐懼的氣氛。
戰晨忽覺身上莫名一寒,腦海裡不由得冒出“月黑風高”這個不詳的詞來,心中也一陣悸動,似乎還真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似的。
“戰兄,我們走吧。”周子孺說到。
“好——”戰晨正答應著,卻發現遠遠的巷子裡好像竄出了十幾條人影,這些人身著都包裹著黑色斗篷,正飛快地向城牆根處潛去,於是急忙改口道:“子孺兄,你看那邊,有蹊蹺!”
這時周子孺顯然也看到了狀況,說道:“戰兄,這些人行事詭異,我們還是跟上去吧!”
“好!”戰晨點了點頭,便和周子孺一同尾隨著那些黑衣人朝著西城牆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