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便回頭,又朝著城南軍營的方向走去,那裡是城中守備軍的大本營,駐紮著六萬多軍隊。
離軍營還有一段距離,戰晨便可以遠遠看見那兒有一排排高大整齊的建築物矗立著,就是軍隊平時舍營的地方,而陣陣雷鳴般的操練呼喊聲,隔了大老遠就傳到他的耳邊,讓人聽著就覺得熱血沸騰。
戰晨不由加快了腳步,想看看軍隊操練的情況。來到營區門口,守衛又因為看他覺得面生將其攔下,戰晨向他們亮出了自己的身份令牌才被放行。
進入營地,戰晨四下走動,發現各處的校場之上都有軍士們揮汗如雨的身影,許是得知幽國很快就要再來進犯,因此每個人都是十分賣力地訓練。平時多流汗,戰場少流血,這是每個軍人都明白的道理。
“轟隆!”忽然一陣巨響從遠處傳來,震得戰晨一驚,急忙循聲望去,只見正前方搭有一個百丈見方的巨大擂臺,擂臺之上,兩人的身影兔起鶻落,快速地閃動交替著,顯然是在進行一場激烈地對決;而擂臺的下方這時候已經是人影憧憧,圍繞著許多軍士,還不時地發出一陣陣驚歎、助威之聲,顯然在為擂臺之上的兩名勇士的精彩打鬥而喝彩。
“這兩個對打的人,都有武帝的修為!”雖然隔了老遠,戰晨還是一眼就看了出來,一時又覺技癢,尋思到:“我已經一年多都沒有與人廝殺過了,骨頭都在生鏽,何不趁此機會,上場與那些人較量一番?”想到這兒,他不由加快了腳步,朝著擂臺匆匆走去。
當他來到擂臺之前時,那場對決已經分出了勝負,勝利者是一位滿面鬍鬚,身著其他宗派服飾的中年漢子,擁有武帝高階的修為。戰晨看著他,回憶了一下,就記起這人在酒宴上見過,叫做徐捷。
徐捷打贏了非常高興,發出爽朗的笑聲:“哈哈哈,我贏了,誰是下一個!”
戰晨一陣意動,正想上臺迎戰,忽然只見從對面人群中閃出一道身影,出現在擂臺上,不禁一愣,叫到:“是周子孺!”
是的,搶先的人正是周子孺,戰晨潛意識中的競爭對手。徐捷看見是周子孺上場挑戰他,臉色一變,露出一抹凝重來,顯然他將對方當成一個與自己同等級的對手。
周子孺還是保持了自己的儒雅風範,向徐捷施禮,笑道:“徐長老,就由在下向你討教幾招吧!”
“子孺加油!”“子孺真帥!”這時臺下傳來了真正加油聲,都是年輕女修衝著他吶喊。
戰晨見此,額上多出三根黑線來,嘀咕道:“這人長得帥就是有人喜歡!不過這也是人之常情,換做我是女子,也一定會被他的風度給傾倒。”
顏值奇高無比,實力又超群,又如此年輕有為,到哪裡都能成為大家聚焦的中心,他看著臺上瀟灑自如的周子孺,心中也不免生出幾分妒意來。
這時又聽到徐捷說:“周子孺,俺早就想跟你較量上一場了,聽說你有越階挑戰的能力,連武帝高階的人都打不過你,今天就讓我來試試看你的本事!”
話到這裡,他突然發難,腳下火光閃現,如流星趕月一般,就衝至周子孺的面前,雙手擎刀,一舉劈下,又有雷霆萬鈞之勢;刀氣將周子孺牢牢鎖定,使他難以躲閃,深得以剛制柔之威,足見這徐捷就是在同階之中,也不是泛泛之輩。
見他這招,戰晨眉頭微皺,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周子孺修煉的可是冰屬性的真元,碰到火屬性武者可是大大不利,且看周子孺那廝如何應對。
面對徐捷這凌厲一擊,周子孺臉上依舊掛著淡雅的笑容,長劍輕點,竟向徐捷刀刃迎去。
大家都對他這種硬碰硬的方式很是不解,認為他絕對要吃虧,獨獨戰晨看著他這一劍,目光灼灼發亮,似有所悟,因為長期侵淫於太極劍意,他敏銳地發現,周子孺這一劍正好點向了徐捷那一刀的平衡處。
果然只聽“叮”的一聲,刀劍相撞了,周子孺的劍竟然將徐捷的刀給阻擋了一下,然後不等對方反應,他腳下趁勢一個順滑,就溜到一邊,反戈一擊,點向徐捷右肩。
而徐捷則因用力過猛,反倒向前踉蹌了一小步,而又遭到周子孺襲擊,不得不竭力回刀來擋,好不狼狽。
從這以後,攻守瞬間易勢,周子孺玄妙的身法開始施展開來,一把長劍始終不離徐捷周身弱點,綻放出百點寒星。
徐捷頓覺眼前雪花飄飄,周身血脈凝滯,已深陷周子孺劍法意境之中,眼睛也看不見,手上的到也遲滯,只能憑著自己的武者本能竭力抵擋。
然而百密一疏,終於還是被周子孺逮住了一個破綻,一劍抵在他胸口之上。
值此,徐捷眼前的雪花才不見蹤跡,恢復清明,這才慚愧道:“周兄劍法高明,徐捷輸了。”
周子孺笑道:“徐兄,在下不過僥倖而已,再比一次,還指不定是誰勝呢。”
徐捷煩躁地擺了擺手,說:“敗了就是敗了,我確實不如你,就得承認,徐某先告退了。”說罷他縱身一躍,就下了臺,分開眾人離開了。
周子孺站在臺上,又笑著對下方說到:“周某不才,還有哪位仁兄肯上臺賜教?”
戰晨站在下面,見他說這句語時是看向自己的,眼中還帶著一絲期望,這明顯是向自己下了挑戰書了,於是眼中的戰意騰地一下就熊熊燃燒起來,不再遲疑,一躍就跳上了擂臺,高聲說到:“我,戰晨來領教領教周兄的高招!”
“好!我也早有此意!”周子孺雖然是對著他笑,但目光深處似乎也不怎麼“友好”。
兩人早就想打上一場了,因為他們雙方都隱隱將對方視為勁敵,正所謂兩強相遇必有一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