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中,他們都沒有說話,白晨專心致志地開車,龍悅紅邊防備可能發生的意外,邊凝重地想著杜少衝、徐喬、鄧同都說自己來自大江市英才初中的事情,格納瓦則對蔣白棉做起簡單的救治,擔心自己倉促之間注射的麻醉劑過量。
出乎格納瓦預判的是,在吉普即將脫離臺城時,蔣白棉就快要醒過來了。
這說明她的身體素質強過格納瓦的估計!
從後視鏡看到臺城重歸被山崩地裂掩埋的狀態,白晨放慢了車速,往昨晚的宿營地開去。
這個時候,蔣白棉和商見曜都已徹底醒來,在格納瓦當頭棒喝下找回了自我認知。
回到營地後,蔣白棉邊推門下車,邊說道:
“我洗個臉清醒一下,等會再討論夢境的異變……”
她話音未落,突然看到前方那條小河變得異常模糊。
教學樓、辦公樓、實驗樓、水泥廣場、電動伸縮門等事物同時浮現,一名名學生、一位位老師正走出校門,各去各處。
“舊調小組”又“回”到了臺城第一高階中學外面!
“它,它會自己跑?”商見曜一臉驚訝。
蔣白棉凝視了幾秒,沉聲說道:
“也可能是我們從未擺脫夢境,看起來已經離開臺城,其實一直在學校周圍打轉。”
龍悅紅、白晨毛骨悚然,念頭電轉之際,商見曜拿出了“六識珠”和小玉佛,誦唸起“南無阿褥多羅三藐三菩提”這個佛號。
臺城第一高階中學還在,周圍或騎車或步行的老師和學生還在。
見商見曜又拿出了諸天執歲庇佑圖,蔣白棉搖了搖頭:
“沒用的,如果它們有用,我們第一次陷入夢境,扮演不同角色時,它們就會有一定反應了。
“這處佛門聖地不是菩提的,‘六識珠‘和小玉佛應該發揮不了什麼作用。”
而諸天執歲庇佑圖,誰也沒做過期待。
蔣白棉嘴上是這麼說的,實際還是拿出了“混亂右手”,死馬當成活馬醫。
可惜,她未能成功。
商見曜想了想道:
“我記得在霍姆生殖醫療中心獲得的是白色的光,區別於之前的青綠、湖水綠。
“那看來屬於‘莊生’,用它才能幫我們解除這個夢境的異常?”
“可能。”龍悅紅聽得眼睛一亮。
商見曜露出了為難的表情:
“可它和小衝那個縫隙融在了一起,沒有任何動靜了。
“你們說,小沖和杜少衝有沒有什麼關係?”
這思維跳躍的……蔣白棉想了下道:
“你進入自己的‘起源之海’,看看那道縫隙有什麼變化。
“別盲目嘗試。”
商見曜一臉興奮地想要坐下,結果被蔣白棉推回了吉普內。
他要是當街這麼一坐,肯定會引來那些老師、學生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