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句是猜測那兩段話的意義,後面是解析它們可能隱藏的情報。”
白晨想了想道:
“也許歐迪克只是在單純地描述自己瘋掉前在那場噩夢裡看到的景象:
“左邊一個人,右邊一個人,中間有個相框,而其中一個人眼睛一邊大,一邊小。
“‘不像是好人’和‘幫忙挖掉’,我覺得是歐迪克瘋掉之後才自己新增的,屬於干擾資訊,需要排除。”
“有道理。”蔣白棉表示贊同。
接著,她失笑搖頭:
“歐迪克瘋掉之後,還多了強迫症?
“之前和他接觸的時候,他應該是沒有這個問題的。”
蔣白棉的笑意帶著明顯的苦澀。
“最重要的還是你剛才說的那個問題,一個瘋掉的覺醒者是不可能這麼容易被關押的。”商見曜摩挲起下巴,“難道他潛意識裡不願傷害無辜者?”
他話音剛落,一直喃喃重複“左邊一個人,右邊一個人”等話語的歐迪克再次暴怒,用力搖晃起空洞處的金屬柵欄,大聲嘶喊道: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等這位“高階獵人”情緒平穩了一點,蔣白棉嘆息著說道:
“可惜,‘宿命珠’早就用完了。
“我又沒選擇‘末人’領域的能力。”
要不然,現在可以直接翻看歐迪克的記憶,從中尋找線索。
短促的沉默後,龍悅紅開口問道:
“現在怎麼辦?”
“歐迪克背後有‘拂曉晨星’,他們肯定會追查下去。”蔣白棉恢復了沉靜,“我們即使想插一手,為他報仇出一點力,並避免更多人死亡或瘋掉,也最好是和‘真我教’合作。”
他們和“真我教”有合作的基礎,與“拂曉晨星”則幾乎沒打過交道——他們與歐迪克的合作源於獵人公會。
白晨、龍悅紅和格納瓦認同了組長的建議。
商見曜望了眼靠近樓梯口的醫生辦公室:
“我想問問歐迪克能治好嗎。”
“嗯。”蔣白棉沒有反對。
商見曜向來有行動力,直接敲門進了醫生辦公室,找到了剛才那位。
他已取下了口罩,露出一張略顯瘦長的臉孔。
這位醫生聽完商見曜的問題,表情嚴肅地說道:
“你們朋友的情況相當嚴重。
“如果他只是情緒亢奮,脾氣暴躁,有暴力傾向,有點無法控制自己,那還算簡單,用藥物就可以控制,但很明顯他已經將幻想當成了現實,生活在了自己的世界裡,不斷重複一些我們難以理解的話語,無法進行有效溝通。
“具體能治到什麼程度,需要長期觀察,不斷調整方案。”
這意思不就是很難治好嗎?龍悅紅在心裡嘀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