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至少這次有記得提前通知我。”蔣白棉無奈地嘆了口氣。
說到這裡,她突然有點惱怒:
“你怎麼就沒有生病呢?”
兩個人都生病才公平!
而且,最該生病的是商見曜,說不定他還能趁這個機會突破“疾病島嶼”。
商見曜想了想道:
“當時我還沒到快昏迷過去的程度。”
這意味著他心臟的負荷還沒有真正地超過限度,也沒有遭受後續的電流刺激。
蔣白棉在嘴裡鼓了口氣,默然片刻道:
“也是……”
她隨即說道:
“快,燒點熱水,弄塊毛巾,我要敷下額頭。
“不管怎麼樣,你昨晚都算是擅自行動,要接受處罰!”
商見曜沒有異議,熟練地燒開自來水,調好溫度,擰了塊毛巾過來。
蔣白棉又開始指使起他做各種各樣的事情,包括但不限於去隔壁房間和白晨龍悅紅溝通、扶病人去廁所、更換毛巾、縫補衣物、裝填水袋。
看著商見曜來來回回忙忙碌碌,蔣白棉忽然有所明悟:
當初他母親生病那段時間,他已經熟練了這些事情。
念頭一轉,蔣白棉眼眸一亮,拍了下床沿道:
“我們之前有個誤區!”
“什麼?”商見曜一副試圖理解對方意思的模樣。
怕他的思維往奇奇怪怪的方向發展,蔣白棉沒有賣關子,直接解釋道:
“我們不是一直在考慮怎麼解決你對疾病的恐懼嗎?
“其實,以你對自己生死的態度,你不該那麼害怕疾病的。”
商見曜想了下道:
“疾病會讓我沒法做事,來不及做事,還是恐懼的。”
蔣白棉好氣又好笑地回了一句:
“這不是重點。”
她隨即說道:
“我覺得你對疾病的恐懼更多是恐懼它帶走你身邊的人,而你無能為力。”
商見曜陷入了沉思,許久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