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掩飾自己想參與進去的衝動。
等到巴茲離開大廳,宋何改用灰土語,對譚傑道:
“你們隨時可以來找布蘭德復仇,只是需要提前告知我一聲。”
“好的,警示者。”譚傑冷靜回答道,“我需要回去和他們商量一下。”
宋何轉而問道:
“你什麼時候覺醒的?”
“一年多前。”譚傑坦然回答。
商見曜好奇插嘴道:
“你付出的代價是不是沒有情緒?”
“說多少次了,不能問覺醒者付出的代價是什麼!”蔣白棉當即責罵道,“剛才面對布蘭德時,他明顯是有情緒的。”
組長,我覺得你在和商見曜一唱一和……龍悅紅在旁邊腹誹起來。
他側頭看了眼白晨,發現這位個子嬌小的同伴嘴角隱含笑意。
譚傑沉默了幾秒道:
“我的代價不會被人針對,你們可以隨意討論。
“我付出的是做表情的能力。”
“難怪……”商見曜握右拳擊左掌。
他隨即變得興致勃勃,積極地為對方出謀劃策:
“你可以帶一堆不同表情的面具在身上,需要笑的時候戴笑面具,需要哭的時候戴哭面具。”
這是他結合紅石集的民俗,絞盡腦汁想出來的絕好辦法。
蔣白棉瞬間聯想到了舊世界一個詞語:
表情包。
雖然這個詞語的定義和商見曜描述的情況有不小差距,但她總覺得兩者之間有某種程度的相似。
“我沒有精神疾病。”譚傑委婉地拒絕了商見曜的建議。
商見曜眼睛發亮地說道:
“你果然擅長‘挑釁’!”
譚傑眼睛裡流露出了略感奇怪的神色,不再搭理這個傢伙。
蔣白棉見這位灰語人有問必答,相當友善,決定提醒他一句:
“我聽說覺醒者能力變強的同時,付出的代價也會加重。做不出表情現在看起來沒什麼危害,到時候就很難說了。”
“對。”警示者宋何給予了肯定。
他看著沒戴面具的譚傑道:
“你應該早點來教堂,聆聽主教的佈道。
“這能讓你掌握許多關於覺醒者的常識,避開不必要的風險。
“自己獨自摸索,很容易出問題。”
似乎感受到了宋何的友善,譚傑默然一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