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平冷笑:“你說我無法擊潰你的精神?那就讓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堅強吧。”
他轉過頭朝著那群剩下來還活著的散人看去,這些傢伙此刻就如同動物園裡的小雞,被李安平看了這麼一眼,就全部忍不住顫抖起來。
“你們想活還是想死?”李安平問道。
一群人激動起來:“我們想活啊!”
“大人,饒了我們吧!”
“我們都是被謠言騙過來的,我們最支援大夏龍雀了。”
“閉嘴。”李安平大喝一聲,阻止了他們喊下去,他從戰術口袋中拿出了一把匕首,扔在了金光的面前,朝散人們說道:“你們每人捅他一刀,捅過的人,我可以放他走。”
李安平的話剛剛說完,那些散人們一片大驚失色。金光剛剛才救過他們,這個才上高中的正義少年從頭到尾都在拼盡全力拯救他們,甚至連自己的命都不管了。但是現在李安平卻將自由的希望放在了他們面前。
‘只要輕輕捅他一刀。’
人群開始騷動,可是卻仍舊沒有人敢站出來來,做第一個人。
李安平笑笑,對著金光輕輕說道:“你所謂的正義,不過是弱者企圖得到權力,得到財富,得到公平,卻又沒有足夠的力量去做這些事情。於是祈求有人無私地幫助自己而已。但當你妨礙到他們後呢?”
李安平指了指那些散人們開始說道:“最後十秒鐘,沒人出來,就視作你們放棄這個機會了。”
“等等,大人。”
“大人,沒有別的辦法麼?”
“大人,他剛剛救了我們啊!”
李安平看也沒看他們一眼,更不理會他們的討論和哀求,自顧自的計算著時間,突然說道:“還剩下五秒鐘。”
這個時候,那些散人們更加焦急了,終於嶽山搶先一步走了出來:“大人,是不是我捅了一刀後,真的就能離開這裡,您也不會派人抓我?”
李安平點了點頭。
嶽山捏著匕首,吐出一口氣,死死地捏著匕首,他猶豫了一會,終於還是朝著金光的方向跨出了一步。
金光臉色一變,緊緊地盯著一步步走來的嶽山,看著嶽山拿起匕首,站在他的面前。
“對不起了小兄弟,但我真的不能被抓走。”
說完,手起刀落,已經用匕首在金光的小腿上捅了一刀。接著又是一個男人走了上來,他低著頭,不敢看金光的眼神,抓起匕首往大腿上捅了一刀便離開了。
匕首劃破面板,插入肌肉,神經系統將痛覺反饋給了大腦。但金光這次咬著牙,一聲慘叫都沒喊出來。
但隨著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隨著他流的血越來越多,他的眼神也越來越迷茫。
李安平邪惡的低吟聲在他的耳邊響起:
“你所謂的正義,只不過是這些人類對於社會不公的妄想罷了。他們怨恨社會的不公,討厭自己的無能月自私,憎恨自己的時運不濟和懶惰,但他們卻又無力改變現狀,缺乏勇往直前的決心與勇氣。所以他只能在心中妄想著有誰無私地來幫助他們改變一切,解決一切。
所以當你能幫助他們時,他們會將你當做正義,會感謝你,崇拜你。可是當你阻擋了他們前進的道路時,他們會將你當做一塊垃圾一樣一腳踢開。”
看著一個人接著一個人默默地走上去,捅上金光一刀,然後站在一邊。金光的心越來越冷。他朝那些捅他的人看去,那些人全部心虛地轉過了頭,沒有一個敢於和他對視。
整個場面一片寂靜,只有李安平的聲音仍在繼續,還有匕首劃過肉體的撲哧聲,不停響起。
“這些人需要的不是正義。人類需要的也不是正義。
他們軟弱,幼稚,弱小,缺乏力量和決心。
所以他們真正需要的是一個強有力的人站出來領導他們,如同一柄利劍懸在他們的頭上,時時刻刻監督著他們。
就如同牧羊人和羊一樣。完全掌控他們,操控他們……”
當第十個人拿著刀捅在金光的手臂上時,金光的臉色一片慘白,血液已經鋪滿了他的身下,幾秒鐘後,他終於因為傷勢過重昏迷了過去。
第十一個人拿著匕首,看向李安平,猶豫地問道:“大……大人……還要繼續麼?”
李安平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又將目光轉向了那已經捅完的十人那裡。看著那以嶽山為首的十人充滿渴望和祈求的眼神,李安平只是輕輕地揮出了一掌。
白色的衝擊波將他們全部淹沒,慘叫聲響徹了整個山坳,當衝擊波散去後,什麼都沒有留下。那十名能力者已經化為了無數碎塊。
沒有解釋,沒有申辯,在場的其餘人更是沒有一個人敢質問李安平。這就是絕對的力量帶來的絕對的權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