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不小心,我的劍脫手了!”提奧多里克公爵朝著附近的騎士大吼道:“女士一定會原諒我的!”
銅球掉在了地上,裡面灌滿了斯卡文疫病氏族精心研製的劇毒濃縮型病毒毒株,這可是疫病氏族透過群體免疫在奴隸鼠和氏族鼠中養蠱養了好幾年才整出來的新型變異病毒!
提奧多里克當然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見到工程大術士伏低身體,想要抱頭蹲防,公爵乾脆跳下了戰馬,他一斧頭就將工程大術士的盔甲劈開!
“啊啊啊啊!!!”工程大術士發狂般地吶喊到,這個傢伙在瀕死的時候卻將戰意提升到了極限,它開啟了自己的次元石揹包,將噴火器超載,然後對著提奧多里克公爵噴出次元石火焰。
“受死吧!邪魔!”提奧多里克公爵被火焰點燃了罩袍,但是他手中的神器戰斧依然在閃爍不停,抵擋了一切的次元石能量,他揮起一斧,就打算將巴勒昆特砍成兩段。
然而就在這時,有東西出現了!一個墨綠色的幽靈突然現身於戰場,它伸出了巨大而尖銳的利爪,一瞬間,六名布列塔尼亞騎士瞬間被割喉斬殺,砍成碎片。
是災禍領主,斯卡文鼠人的大魔!
提奧多里克公爵當然知道敵人是什麼。
那麼,要撤退了?一瞬間,提奧多里克在腦海中轉過了很多個念頭。
撤退?將一切機會放棄,將好不容易得來的大好良機葬送?如果不在這裡擊殺這個斯卡文統帥,這場戰鬥就會失敗!
怎麼可能?!
在一瞬間,提奧多里克的腦海中閃過了無數畫面,他縱慾、他酗酒、他貪婪、他嗜殺,這些理由讓他一次接一次地犯錯,被批評,被懲罰,被關禁閉甚至是流放。
出人意料地是,他並沒有什麼恐懼,提奧多里克公爵知道有了如此之多的劣跡,想必湖中女士將一切都看在眼裡,他一輩子都沒機會成為聖盃騎士了。
真是可悲啊,提奧多里克,你就是這樣,狗改不了吃屎!公爵心中暗暗地喝罵著自己習性,這些都是他年輕浪蕩時遺留下來的毛病,這些毛病伴隨了他的一生。
未來史書上人們會怎麼評價我?一個貪財好色、騎牆派、酗酒縱慾專門搞自己麾下貴族夫人的混賬公爵,還是布列塔尼亞的大救星?王國的英雄?
你要當一輩子懦夫,還是要成為一個英雄?哪怕只有幾分鐘?
勇氣和怒火昇華到了極限,提奧多里克能感覺到自己全身的血脈都在沸騰,有些東西衝破了阻礙,出現在了這位公爵的體內。
“每個人的心中,都有一個英雄。”提奧多里克揮起神器戰斧,他一斧頭打飛了工程大術士手中的次元石長刀,巴勒昆特驚恐地嚎叫著,它繼續後退。
“唔!”提奧多里克還待再攻,背後的風聲已經清晰可覺,公爵冷笑一聲,做好了準備。
女士,布列塔尼亞,還有太陽王陛下啊,您們能聽到麼?
提奧多里克,為您們,最後一次盡忠了!
災禍領主的利爪從身後貫穿了提奧多里克的身體,鮮血狂噴,隨後一把劇毒的次元長劍瞬間割下了提奧多里克的頭顱。
“為了大角鼠!”斯卡文災禍領主邦克山將提奧多里克的頭顱舉起,正想要向所有人展示自己的戰果,然而它卻發現左翼的斯卡文鼠人正在崩潰。
屬於初代聖盃騎士巴爾杜因的戰斧落在了地上,斧刃上面染著血,工程大術士巴勒昆特馬茲奎克的頭顱落在了地上,滾了好幾圈。
提奧多里克公爵臨死之前拼死砍下了伊克特副手的頭顱,斯卡文鼠人損失了一個寶貴的工程大術士!
“不!!!”災禍領主憤怒的吼聲響徹整個戰場。
“不!!!”同樣,布列塔尼亞人的痛呼聲一齊響起,伯萊昂軍親眼見到了公爵以命換命的一幕,紛紛痛哭失聲,就連平時最仇恨公爵的蠢豬無賴團的戰士們都沉默不語。
阿曼裡克爵士在狂怒之下親自朝著災禍領主殺去,邦克山意識到它面對的是一位狂怒中的聖盃騎士,不敢怠慢,揮起皮鞭和次元長劍與阿曼裡克交戰在一起。
伊克特利爪聽到了呼聲,斯卡文首席大工程師內心一陣陣絞痛,他的副手死了,那可是史庫裡家族聚集了無數鼠力物力培養出來的大師!就死在這裡了,接下來怎麼辦?
中軍的史庫裡大軍前鋒還在和波爾德羅軍交戰,數量眾多的奴隸鼠抵擋不住波爾德羅軍的進攻,這些穿著制式裝備,手持著軍工廠武器的自由民軍士們兇悍至極,奴隸鼠們在短暫的近距離交鋒之後就開始潰逃,就連氏族鼠都沒佔到便宜。
左翼已經陷入崩潰的邊緣,右翼還在和維希軍菜雞互啄,伊克特利爪不由得多次將目光投向南方。
咧嘴氏族的援軍怎麼還不到?
“角鼠神鍾愛之人,小傢伙,你必須注意前線,中軍再這樣下去頂不住了。”斯卡文災禍領主香格里拉的聲音警告著伊克特:“邦克山幫你們就是極限了,我和埃塞克斯都必須對付那個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