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天把自己關在家裡,除了幫他管這個家,就是讀書寫字做女紅,我都這麼委屈自己了,他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一直以來張蕊都找不到傾訴的物件,自從嫁到蘇州,原先的閨蜜也都分開了,最多書信交流。
偶爾回孃家又不敢跟家裡人說,不想家裡人擔心。
今天雖然第一次見到趙盼兒這個外甥媳婦,但是卻莫名的信任她,向她傾訴著自己的委屈。
“所以說,為什麼要委屈自己呢?”趙盼兒摟著眼睛苦得通紅的張蕊:“你首先是張蕊,其次才是他錢浪的娘子。你難道還只為他活著啊?咱們女子,也要為自己而活。”
“那我該怎麼辦?”張蕊問道。
“你剛剛不時說你以前喜歡打馬球麼?那咱們明天去馬球場練練?我和我家官人還要參加這次孫大娘子舉行的馬球會呢。”趙盼兒建議道。
“馬球?”
張蕊有些意動,當初在越州的時候她就特別喜歡騎在馬上追著馬球飛奔的感覺,如今一年多沒打,球癮直接被趙盼兒一句話勾起來了。
“對,明天我和官人去要去球場,你和舅舅一起去,到時候讓他們見識見識咱們張大娘子的風采。”
“好,那咱們明天就讓他們大開眼界。”張蕊堅定道。
“你們要讓誰大開眼界啊?”蕭凡帶著錢浪過來笑問道。
“這個你先別管,你去這麼久,幹嘛去了?”趙盼兒說著聞了聞:“你們剛剛喝酒去了?”
“嗯,有段日子沒和咱舅見面了,就喝了幾杯。”蕭凡上前牽著趙盼兒的手,向她介紹道:“這就是我之前跟你提起的舅舅錢浪。”
“舅舅。”趙盼兒行禮道。
蕭凡接著又向錢浪介紹道:“這就是我這回在錢塘的時候娶的娘子,趙盼兒。私下裡你叫她盼兒就行了,以後我的產業就都由她來管了。”
“剛才喝酒的時候我還納悶,是什麼樣的女子能讓我們家仲平這樣的浪子回頭呢,這一見面,我倒是理解了。能娶到你這樣的女子,是仲平的福氣啊。”錢浪哈哈一笑道。
“舅舅你真是過獎了,能遇到凡郎這樣的官人,是我的福氣。”趙盼兒謙虛道。
“對了,你剛剛和舅母說什麼呢?”蕭凡問道。
“也沒什麼,就是咱們明天不是去馬球場玩麼,我想邀請舅母和舅舅一起過去。”
錢浪雖然不清楚張蕊為什麼突然要和趙盼兒一起去馬球場玩,但他也沒推辭。
畢竟,他也是個中好手,技術了得,過幾天還要當蕭凡跟趙盼兒的隊友一起上場比賽。
“那行,那我明天就帶著我家娘子陪你們一起去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