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劉大娘子跑過來阻止道:“蕭公子,快住手!”
“砰砰!”蕭凡又忍不住踢了劉睿傑兩腳才放過他。
“哎!”劉大娘子見蕭凡還要打人就伸了伸手想阻止,發現蕭凡沒準備繼續打人後就勸道:“蕭公子這冤家宜解不宜結,劉衙內要是哪得罪了你?我代他向你道歉,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算了可好?”
“劉大娘子,按理來說您是長輩,我該給你這個面子,但您知道他幹了什麼事麼?”蕭凡說著忍不住又給了劉睿傑一腳:“他居然當著我的面調戲我家娘子,還想納她為妾。”
“冤枉啊!”劉睿傑大聲喊冤:“我真不知道趙娘子已經嫁人了,是長青兄之前告訴我說趙娘子只是一個脫籍從良的商婦而已。”
“怎麼?如果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商婦,你便可以強納她為妾了是麼?”
劉睿傑雖然很想說是這樣沒錯,但他怕多說多錯,惹怒了蕭凡又要捱打,就乾脆沉默不語。
“預設了是吧?”蕭凡氣不過又踢了他兩腳:“劉大娘子你也看到了?你說他該不該打?”
“你說什麼?盼兒姐的出身是我表哥告訴你?”劉三刀上前一腳踩在劉睿傑身上,彎腰盯著他質問道:“他為什麼會告訴你這些?”
“就上個月我路過錢塘的時候長青兄帶我去的趙氏茶鋪的時候和我說的。只不過當時急著前往處州辦事,便想著回東京時再去找趙娘子,卻不曾想今天在這裡碰到了。我是真不知道趙娘子已經嫁給蕭公子了啊!”
這時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從圍觀的人群中擠出來,走到蕭凡面前拱手行禮。
“蕭兄,這事確實是在下的錯,我也沒想到趙娘子居然已經嫁人了。”
“你是?”
“在下楚松,便是三刀剛剛說的表哥。”楚松向蕭凡致歉道:“今天劉兄是我請來玩的,若有冒犯之處,全都是在下的錯。”
“蕭公子,你看這劉衙內也不知道具體情況,正所謂不知者無罪,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放過他可好?”劉大娘子又求情道。
見包括趙盼兒在內的所有人都看著自己,蕭凡看著趙盼兒道:“盼兒,你說呢?”
“我聽你的!”趙盼兒愣了一下後堅定的對蕭凡說道。
蕭凡聞言向劉睿傑問道:“你說你錯了?那你說說你錯哪了?”
“我不該覬覦蕭公子的娘子。”劉睿傑連忙說道。
“所以說你覺得是因為盼兒是我的娘子,所以你才錯了?”蕭凡怒道:“倘若她不是我的娘子,她沒有嫁人,只是一個脫籍歸良的商婦,你便可以強納她為妾了是麼?”
“我......”劉睿傑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蕭凡,不知道說什麼。
蕭凡看了看劉睿傑的表情,又發現周圍的人也都是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看著他。
頓時感到一陣莫名的不爽,這些人都覺得劉睿傑錯在調戲了蕭凡的娘子,而不是他要強納一個商婦為妾。
彷彿如果趙盼兒不是他蕭凡的娘子,那麼她一個脫籍歸良的商婦被人家堂堂彭城郡王的侄子強納為妾就不是什麼錯事,反倒是趙盼兒的榮幸。
蕭凡好像突然明白了什麼叫萬惡的封建社會,什麼叫特權階級,雖然他現在自己就享受著蕭欽言給他帶來的特權,但他討厭這種將人分成三六九等的感覺。
蕭凡蹲下捏住劉睿傑的脖子將他提起來,質問道:“你現在還不知道自己錯在哪了麼?”
“還請蕭公子明示。”劉睿傑真心不知道蕭凡到底想要幹什麼。
“好,那我就告訴你,你錯就錯在不該覺得盼兒只是一個商婦你便可以強納她為妾,懂了麼?”蕭凡說完一把將他扔在地上繼續道:“你現在知道該向誰道歉了麼?”
劉睿傑這回算是徹底明白了,連忙跪在地上向趙盼兒道歉道:“趙娘子,我錯了,我不該對你起覬覦之心,更不該想強納你為妾,求你原諒我。”
“這,”趙盼兒不知所措的看著蕭凡,雖然開始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對方已經道歉了,蕭凡卻更加生氣,但現在卻明白了,蕭凡這是在維護她,尊重她。
趙盼兒知道蕭凡這是沒有像很多男子一樣把妻子當作自己的附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