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引章也沒多想,便急忙說道:“是這樣的,我看蕭官人的字這麼好,連楊運判那樣的人物都喜歡,所以引章在這裡斗膽請蕭官人為我的琵琶題兩個字!”
聽到宋引章為自己的琵琶求字,蕭凡很是詫異,用詢問的眼神看了一眼趙盼兒。
趙盼兒看到後鳳眸一眨,微微點頭,表示讓他同意。
得到示意的蕭凡當即豪爽的對宋引章說道:“當然沒問題,榮幸之至,不知送娘子要寫什麼?”
“我這琵琶名曰孤月,要不,”宋引章看了一眼手中的琵琶說了一句後的看向蕭凡徵求道:“蕭官人你幫我給琵琶題個名如何?”
“這有何難,我幫你寫便是!”
說完蕭凡便拿起筆墨,唰唰幾筆便在琵琶上留下了輕盈流動的“孤月”兩字。
蕭凡寫完後想到宋引章的賤籍身份,不由的感到惋惜和同情。
宋引章沒有注意到蕭凡惋惜的眼神,自顧高興的感謝蕭凡賜字。緊接著便拿去找丫鬟銀瓶和孫三娘她們炫耀。
趙盼兒看著蕭凡興致不太高,想到之前蕭凡看宋引章那惋惜的眼神便問道:“怎麼了?”
“我是為這丫頭感到惋惜,正所謂‘孤月掛空碧,是身如浮雲’,這丫頭有著一手高超的琵琶技藝,卻身處賤籍如同浮雲一般無法自主。”蕭凡感嘆道。
趙盼兒想到了曾經身處賤籍的自己,不由的也感嘆道:“是啊!不過只要看到她開心的樣子,我就開心,真希望她一直這麼開心下去。”
接著看到欲言又止的樣子,趙盼兒打斷他道:“咱們也過去吧。”
蕭凡有些後悔給宋引章這個丫頭題字了,自從給她寫完詩、題完字後,這丫頭就跟一隻麻雀一樣不是圍著蕭凡就是纏著趙盼兒,搞得蕭凡一點跟趙盼兒獨處的機會都難。
趙盼兒看著坐在角落斜靠欄杆單手杵臉悶悶不樂的蕭凡,趁著過去給他續茶的功夫問道:“怎麼這麼一副臉色?誰欠你錢了?”
“你,之前說的事被引章打斷了,”蕭凡噘著嘴不高興的說道:“你還沒給我答覆呢?”
“你說的那個啊?不去!還‘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誰知道你是何居心?”趙盼兒面帶笑容的傲嬌道。
蕭凡頓時急了:“趙盼兒,我跟你說,不帶你這樣的,你這是過河拆橋,卸磨殺驢,鳥盡弓藏,兔死狗烹,得魚忘筌,你...”
“喲,學你家書童滿嘴成語,難不成你也要考進士?”趙盼兒揶揄到。
“盼兒,我的好盼兒,你就答應我吧!”蕭凡拉著趙盼兒的手不停的晃,耍起無賴來。
趙盼兒怕人看到,抽出手,用自以為惡狠狠眼神看著的蕭凡:“誰是你的盼兒?”
看著趙盼兒發怒時的嬌憨樣,蕭凡直接看呆了。
趙盼兒看著一臉花痴相的看著自己的蕭凡,先是略微得意,接著又無奈的嘆了口氣,無力道:“好了,看著你這次這麼賣力的哄引章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的答應你好了。”
“那說好了!巷口柳樹下,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咱們不見不散!”蕭凡將茶盞內的茶一飲而盡,然後起身離開,走了幾步後又突然轉身對趙盼兒在此確定到:“說好了啊!不許反悔啊!”
趙盼兒沒好氣的笑著撇了下頭後接著對著蕭凡點頭,給予肯定。
得到趙盼兒再次確認的蕭凡一招手接過賈全遞上來的摺扇,扇子是昨天小昭幫他買的,扇面上是蕭凡自己寫的書劍雙絕四個大字。
蕭凡手裡快速的扇著摺扇,身後跟著丫鬟書童,一臉志得意滿的大笑出門而去,像極了一個剛調戲完良家婦女的混賬衙內。
孫三娘看著仰天大笑出門去的蕭凡下門口的梯子時差點摔了個狗吃屎,頓時噗呲一聲,笑完過後找到趙盼兒悄悄地問道:“你跟他說了什麼?這麼高興?”
趙盼兒也不說話,給了孫三娘一個嬌羞的笑容後就躲開了。
“哦......我知道了,保密!”說完想了想趙盼兒剛剛那嬌羞的媚態,不由的打了個冷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暗自道:“我要是蕭凡啊,我也受不了盼兒的這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