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出大門就看到趙盼兒從巷子裡走出來,在薄薄朝霧裡像仙女一般。
蕭凡上前打招呼道:“早啊,趙娘子!這麼早就去茶鋪?”
一點都沒有表白被拒絕之後的尷尬,畢竟昨晚只是一次含蓄的試探。
趙盼兒有點不自然的說道:“嗯!昨天走的有點匆忙,不少東西還沒收拾,我今天早點去處理一下。對了,你起這麼早幹嘛?要多休息才有助於傷口恢復。”
“沒事,我身體好多了,現在不僅能走,還能跑呢!”蕭凡高興道:“我現在只要傷口不再崩裂應該就沒事了。只是稍後自己上藥估計不太方便。”
對於蕭凡的試探,趙盼兒彷彿沒聽明白,只是說道:“是麼?你一個平常受人照料的富家子弟,還有這麼大個宅子,確實需要找些下人幫忙照顧你的生活、打理宅子。”
“那你什麼時候能有空閒麼?到時能否麻煩你幫幫忙,和我一起去牙行挑幾個婢女小廝?”蕭凡見趙盼兒答非所問,只好順著她的話說。
“不必了,我最近幾日都忙的很,恐怕沒時間陪蕭公子,”趙盼兒的話音帶著一股淡淡的疏離感:“好了,蕭公子還有什麼事麼?要是沒事的話我就去茶鋪了。”
“哦!”蕭凡應了一聲道:“沒事了,那趙娘子你先去忙吧!”
趙盼兒微微屈膝行了一禮道:“那告辭!”
“再會!”蕭凡有些失望的說道,他能感覺到趙盼兒那份故意的疏離感。
趙盼兒走後,蕭凡回到宅子裡。既然趙盼兒不願幫忙,那就只能自己動手了。
換好藥後,看著自己這宅子,蕭凡覺得趙盼兒剛剛有句話說的對,自己確實應該找幾個人來照料自己的生活起居、打理宅子了。
一晃眼十天過去了。
蕭凡不得不再次感慨:也不知道是這藥厲害還是自己這身體過於變態。現在除了右胸那道最深的傷口還隱隱作痛,其它地方基本已經痊癒了。
這十天裡蕭凡倒是過得愜意,就是趙盼兒對自己不再像之前那般熱情。
自己這幾日天天都去趙氏茶鋪,但趙盼兒每次見到自己都保持著一種疏遠。
她對其它茶客都能笑臉相迎,讓人如沐春風。結果每次輪到自己的時候她就面無表情,不冷不熱的。配上她的臉,看起來就像一座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山。
面對這樣的趙盼兒,蕭凡很是鬱悶,但又毫無辦法,他甚至都不知道具體原因是什麼。
蕭宅如今也有了一些人氣,蕭凡找了一個叫慧孃的廚娘負責做飯。這還是孫三娘介紹的,慧娘是孫三孃的老鄉,她家遭了災,就到錢塘來討生活。
於是蕭凡順便讓她的丈夫賈三給自己當車伕,幫自己駕駛剛買的那輛馬車。
她兒子賈全倒是比三孃的兒子傅子方大一點,之前但也上過兩年學,識得一些字,剛好給自己當書童。
蕭凡剛聽到慧孃兒子叫賈全的時候心裡一陣吐槽,好傢伙,你咋不叫甲醛呢?這樣我就是把甲醛隨身攜帶了!
蕭凡這算是把她一家三口的工作都給安排了。他自己的衣食住行什麼的也就都有人照顧了,生活倒是愜意的很。
悠哉的生活甚至讓蕭凡一度覺得這古代社會是真的好,但昨天在大街上的見聞卻讓他終於想起這是萬惡的封建社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