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趙氏茶鋪。
躺在床上的蕭凡身體不斷的抽搐、冒冷汗,嘴巴不停的微張突然喘著粗氣,突然像受到什麼驚嚇,驚醒過來坐在床上。
廚房裡正在忙碌的趙盼兒聽到響動,出來詢問道:“怎麼了?”
“我沒事,就是做了個噩夢。”
“沒事就好,你身體好點了麼?”趙盼兒問到。
蕭凡下床走了幾步後說道:“嗯,睡了一晚,感覺好多了。”
蕭凡感覺這具身體的體質簡直好的出奇,明明受了那麼重的傷,而且昨天還一副要死的樣子,今天不但能動了,居然還能勉強下地走動。
“粥熬好了,我特意熬的蓮子粥,你過來喝點。”說著便去廚房端了一個砂鍋出來放在一張茶几上。
趙盼兒先是給蕭凡盛了一碗,然後自己盛了一碗坐在對面。
看著舉手投足間都透露著優雅的的趙盼兒坐在對面吃著東西,蕭凡呆在了那裡。
“怎麼不吃啊?”發現蕭凡不吃東西,呆呆的看著自己,趙盼兒便問道:“你看著我幹嘛?我臉上有髒東西?”
蕭凡趕緊吃了一口粥,心虛的誇道:“嗯,粥不錯!”
“給錢!”
“沒錢!”
“無賴!”
“吝嗇!”
“好了,不開玩笑了,你趕緊吃,稍後給你換藥。”
吃完飯後,趙盼兒放下碗筷去旁邊的櫃子裡取出傷藥和繃帶。
趙盼兒等蕭凡也放下碗筷後道:“你坐好別動,我來幫你換藥了。”
“好。”蕭凡坐著不動,任由趙盼兒幫他換藥。
趙盼兒走過來,掀開蕭凡的衣服,解下之前的繃帶,看了看道:“恢復的還不錯,傷口開始收緊了,裡面也沒化膿。”
蕭凡看著認真幫自己上藥包紮的趙盼兒的側臉,想了想問道:“昨天孫大夫來之前,是你幫我清洗身體包紮傷口的麼?”
趙盼兒聞言抬頭奇怪的看了蕭凡一眼,又繼續低頭幫他包紮,沒好氣的說道:“怎麼?你還嫌我未經你的允許碰了你的貴體不成?”
“那倒沒有,反正我又不吃虧。”蕭凡無力的輕笑道。
趙盼兒聞言突然皺著眉頭看著蕭凡。
“對不起,我一時失言。”蕭凡見狀低頭小聲道歉。
“算了,你這傷得也挺重的,就不跟你計較了。”趙盼兒把金瘡藥和繃帶往茶几上一放:“識字吧?這兩瓶藥放這了,你自己隨便挑。”
蕭凡聞言感覺自己好像又說錯話了,一時不知道怎麼應對,只能沉默。
趙盼兒往外走了幾步,沒聽到回應,便回頭面無表情的看著蕭凡說道:“怎麼?只准你調戲我,就不准我暗搓搓的損你是吧?”
“我太知道你們這種人了,嘴上說著失言,其實心裡面還是看不起人,你後悔的,無非是把想說的心裡話說出來了而已,”趙盼兒走近一步繼續道:“商婦怎麼了?就因為拋頭露面就要受你們言語輕薄?被你們這些權貴之人看不起?你也不想想,昨天是誰救了你。”
蕭凡看著說完就在邊上抱頭蹲著痛哭的趙盼兒,急忙道:“你別激動,我真的沒有看不起你的意思,再說就憑你救了我,我又怎麼會看不起你呢?”
趙盼兒聽到蕭凡的話,抬起她那梨花帶雨的臉一言不發的看著蕭凡。
“這些話是你想對那些看不起你的人說的吧?說出來有沒有舒服些?”蕭凡說完就給趙盼兒遞過去一條擦臉的毛巾。
趙盼兒接過毛巾擦乾眼淚停止哭泣,對著蕭凡說:“謝謝,對不起。是我太過激動,過於敏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