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家其他人也都覺得巧兒會做人,很暖心。
誰知一轉身,梅氏就這樣對巧兒。
梅氏急忙辯解道:“母親,巧兒這樣舉止太不端莊……”
嚴未央搶道:“怎麼不端莊了?人家小夫妻昨天才成親,這樣恩愛不是很正常的事?況且他們也沒去外面招搖,只在自己家園裡玩笑。就算你要怪他們舉止輕浮,也不該怪巧兒,該怪你兒子。我們剛才在那邊看的很清楚,是陽哥兒強要跟巧兒親熱。關巧兒什麼事?你要擺婆婆的威嚴,等沒人時告誡她兩句就罷了;當著這些下人,你就罵她禍國殃民、狐媚子,那你兒子是什麼?”
梅氏激動道:“她要是不鬧,陽哥兒能這樣?姑奶奶說的話我也不敢說不對,但我想,再新婚恩愛,也要有個規矩禮法,相敬如賓才是夫妻相守之道。難道我們不是從新婚過來的?誰像她這樣?”
嚴未央徹底火了。
她譏諷道:“你只知規矩禮法,怎知還有‘情難自禁’這回事!哦,我忘了,你恐怕一輩子也體會不到‘情難自禁’的感覺。你這樣無趣的人,大哥也不會對你‘情難自禁’,只能和你‘相敬如賓’了。”
梅氏目瞪口呆地看著嚴未央。
她哆嗦道:“姑奶奶,你……你……”
嚴未央把臉一放,叱喝道:“我怎麼了?我也不怕告訴你:我成親那會兒,和我們三爺也是恩愛的很,就跟陽哥兒和巧兒一樣。你是不是也要罵我無恥、狐媚子勾*引男人?
“哼,你想罵也不行!
“我生了三個兒子,養得不比你差!
“哦,我又忘了,你兒子不是你教養的,是我爹孃教養的。虧得這樣,不然還不知你把陽哥兒和雨兒教歪成什麼樣子!”
她氣梅氏無事生非是一個緣故,另一緣故就是她新婚也和巧兒一樣。蔡銘那傢伙最沒正經,沒成親的時候就敢調戲她,等成了親,哪管那些禮法規矩,情動的時候在外面親嘴算什麼,有一天晚上他們還在月光下的花叢中行了房事呢。那晚真美!嚴未央膽子再大,當時也緊張到極點,根本沒留心美好的月色、如仙境般的花海,還有那個摯愛她的人。一年年過去,他們不再年輕,蔡銘專注於仕途,她專注於家庭兒女。這些事就成了她最美好的記憶,怎容梅氏輕賤。
所以,嚴未央把今天這件事當作自己的事來處置。
若給巧兒定性為狐媚子,那她豈不也是狐媚子?
蔡三奶奶一想到梅氏敢這樣罵自己,就殺氣騰騰。
嚴未央的毒舌,使梅氏受到了極大的打擊。
她無趣嗎?
所以嚴予寬不會對她情難自禁?
所以他們只能相敬如賓?
她一輩子也體會不到情難自禁的感受?
她不禁想起一件事:有次她去嚴予寬的書房,當時嚴予寬在寫字,是章姨娘在他身邊伺候。嚴予寬寫好了,章姨娘湊過去看。嚴予寬手上筆還未擱下,就促狹地在章姨娘臉上點了好幾下,弄得章姨娘成了個大花臉。章姨娘嬌嗔地白了他一眼,再用手一抹,又成了大黑臉。嚴予寬看著章姨娘,呵呵大笑起來。梅氏看著那一幕,當時心中是有些吃味的,也是暗罵了聲“狐媚子”。
現在想來,那是不是就是嚴予寬情難自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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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親們打賞、投票支援!嚴未央是不是很毒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