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廢話,可是他不知說什麼。
旁邊許多人,他不知該說什麼。
順昌帝吩咐道:“來人,快取藥來!”
清啞回方初道:“還好——”聽見順昌帝說話,發現身邊圍了許多人,詫異道——“怎麼……都來了?”
順昌帝看著清啞,只見她黑瞳深深,彷彿凝結成冰,看不出一絲情緒,他理解為無慾無求,“很冷嗎?”他也問了同樣的問題。
清啞搖頭,忽想起該參拜,忙道:“參見皇上。”
一面說,一面就要起身。
方初道:“小心,慢點!”手下用力攙她。
清啞覺得他太過小心了,人家還以為她輕狂呢。
她道:“沒事。我……哎喲——”
她屁*股剛離凳子,便又跌坐下去。
原來,她居然不知自己彈了多久,那腿腳都凍僵了。
順昌帝急道:“這樣不行,快讓人抬進去。”
才說完,只見方初伸手抄在清啞腿彎,將她抱起來,對他道:“請皇上恕罪。”一面就匆匆進殿,所過之處,人們紛紛讓開。
順昌帝吩咐仁王:“快叫個大夫來。”
仁王慌道:“回皇上,已經去叫了。”
他擔心極了:若是大哥知道弟子凍傷,會不會怪他沒照看?剛才真不該聽胡總管的,一面想,一面忐忑不安地跟了進去。
階下百姓自清啞停止彈奏後,如同解咒一般活過來,原本臉上虔誠的神情不見了,代之而起的是關切,紛紛議論。
眾人忘記了捐款,一齊看向臺磯上。
一老者看見清啞站不起來,壯膽對方初道:“不能用熱水泡,要慢慢焐過來。”然方初已經匆匆進殿去了,也不知聽見沒有。
胡近卻毫不擔心,慈善中心挨著仁王府,仁王府別的沒有,就是大夫多、藥材多;再者明陽子先生也回來了,死人都能給治活,別說區區凍傷了,他還是趕緊募捐吧,要趁熱打鐵。
郭織女為災區募捐彈琴,然後凍傷,這是多麼感人的事!
胡近敏銳覺得,必須利用把握這個機會,讓捐款再增加。
他沉痛地對眾人道:“大家看見了,郭織女彈了這麼久,手腳都凍傷了。本官再找個人來彈也容易,就怕彈得不如郭織女。這佛音若不是心懷慈悲,是彈不好的。少不得請大傢伙擔待!”
說著,恭敬地抱拳行禮。
眾人果然感動,紛紛說,不用再找人彈了,沒人彈他們一樣會捐款;又說回去告訴左鄰右舍、親朋好友也來捐。
胡近十分滿意,擦了擦眼角,親自站在募捐的桌案前,與每個募捐者都說上一兩句;遇見打扮窮困的,還關切地問人家家中可能過,別因為募捐影響家中生活才好,說這募捐是不強求的,皇上再三嚴令不許攤派,他不敢違反皇命;又說郭織女慈悲,若聽說大家捐出養家的銀兩,她可不要愧疚死,大家還是算計好了再捐。
他對每個人都有話說,實在沒的說,就抱拳感謝。
這敬業的精神,比清啞彈琴也不差了。
眾人都被他懇切的話語打動,笑呵呵的對他印象十分好。
慈善中心的執事人和差役們對大總管佩服得五體投地。
再說清啞進殿後,靖安大長公主命人用布幔隔離一塊空間,方初和嚴未央一人抱住她一條腿,脫了她鞋子,輕輕揉搓腿腳活血,幫她恢復;少時,仁王府大夫過來,為清啞診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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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加更喲,姑娘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