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來時不一樣,韓希夷邊走邊朝通道兩邊看。
見一扇扇厚重的門封鎖,問那牢頭:“謝明義也關在這?”
牢頭忙賠笑道:“關在這。韓大爺要去看望?”
韓希夷搖頭道:“不給你添麻煩了。”
他心想:不急在這一時。
牢頭心想,雖然添麻煩,但也能添銀票啊,這個風險值得冒。可他看著笑得雲淡風輕的韓希夷,不知為什麼,沒敢多嘴。
看見韓希夷從牢房出來,一個女獄卒閃身隱在牆角。
等韓希夷走後,她才匆匆進屋,寫了封信,然後去街上尋了個茶館,找了跑堂的小二,將信交給他。
晚上,這封信就送到了長公主府。
玉瑤長公主看了信,怔怔出神。
他捨不得謝吟月嗎?
這一想法讓玉瑤難受得透不過氣來。
她只要一想到若不是謝吟月,她便極有可能嫁給韓希夷,她對謝吟月的恨便滔滔不絕,傾瀉不盡。
※
幽篁館內院上房起居間,方初和清啞對坐在羅漢床上。
他早透過自己的途徑得知謝明義在公堂上對他攀誣,對這個罪魁憤怒不已;又想,他都這樣憤怒,謝吟月打擊可想而知。
謝明義此舉比一切人事對謝吟月的打擊都重。
這可真是報應,當初他的決裂也未令她回頭。
如今自食其果,不知可有悔悟。
清啞對歹毒的認知,在謝明義這裡重新整理了高度,他把謝吟月利用個徹底,再親手將她送進墳墓,實在令清啞覺得瞠目。
“他還想陷害你?”清啞覺得不可思議。
“那也要他有那個本事。”
方初冷聲道,心中卻思索這個可能。
清啞見他沉吟,不敢打攪他,靜靜等著。
方初出神了一會,一抬眼,見清啞看著他,忙道:“你不用擔心。多少年前的事了,我現在與謝家又沒關係,他扯不上我。”
口裡這麼說,心下越發覺得不對勁起來。
明知扯不上他,還要攀扯他,謝明義瘋了嗎?
正在這時,韓希夷來了。
方初命人帶他去書房,對清啞道:“我去見他。”
一面起身下床,往前面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