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流星是霞照父母官,若敷衍辦案,就叫他此生絕了仕途。
而謝吟月那邊,他須得從韓希夷入手。
於是騎馬直奔韓家別苑,著門房進去通報。
方初曾和韓希夷是至交,數年前來這根本不用通報,都是直接自己進去的,如今門房見了他,一樣不敢怠慢,急忙請進。
韓希夷也聽說了方無適失蹤的事,也正心憂,忽聽方初來訪,以為是來找自己幫忙的,心下覺得安慰,想他到底還是把自己當朋友的,忙親迎出去,讓進書房,吩咐上茶。
方初就站在屋子當中,擺手道:“不必了。”
韓希夷不確定地問:“一初此來是?”
這架勢不對啊,好像來問罪的。
方初注視他道:“我真希望自己是急糊塗了,所以捕風捉影,然若此事真是她所為,我絕不會再手軟。希夷,那是我兒子!我兒子!”
韓希夷心一沉,問:“可有證據?”
根本不問那個“她”是誰,因為他明白方初所指。
方初乾脆道:“沒有!”
沒有還這樣理直氣壯?
可是韓希夷沒有怪罪他,因為謝吟月以前做的事,哪一件都沒有證據,若非最後她自己承認,堂審都不能定她的罪。
韓希夷不信方初會憑空誣陷,總有些影子,他才會來找自己。
於是問道:“那可有什麼蛛絲馬跡?”
方初便將嫌疑人曾進去韓家商鋪的事說了。
韓希夷正容道:“若真和韓家有關,我定當給方兄一個交代!”
方初道:“我不要交代,我要兒子!”
兒子的安危,比什麼都重要!
韓希夷道:“方兄放心,我即刻啟程回家。”
他一個字沒有提謝吟月,並非袒護她,而是因為謝吟月如今是他韓希夷的妻子,她做的一切事,都要由韓家來承擔後果。
方初盯著他,眼神銳利,道:“如此多謝了!方韓兩家是世交,你我之間雖經歷了那些事,縱有不愉快,卻從不曾真正反目成仇。這一次,愚兄希望這世交的情分還能繼續維持!”
韓希夷鄭重抱拳道:“你放心!”
三個字,重若千鈞。
方初立即告辭,連水也沒喝一口。
韓希夷送他出去,回來便呆呆地站在窗前。
他無法想象,謝吟月會幹出這種喪天良的事!
他覺得不可能,最近幾年她都安分的很,可是一想到她曾經的“豐功偉績”和了無痕跡的手段,他又不自信起來。
半個時辰後,他乘船回去臨湖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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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初回到方家別苑,發現父親和母親都來了,正坐在堂上,方則在下站著回話,說的正是方無適失蹤的事。
方瀚海自方老太太離世後,首次踏出方宅,經過幾年的韜光養晦,他比從前更加深不可測,坐在那,淵渟嶽峙,渾然天成。
嚴氏眼睛紅紅的,顯然剛哭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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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這情節一天兩更是少了點,不如你們攢幾天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