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啞望著他,老老實實地點頭,“想!”
原以為成親這麼多年,孩子也生了三個,算是老夫老妻了;她又分心不少在孩子們身上,加上兩人都忙,因此對他的遠行並不在意,彷彿理所當然,誰知他離開的第一晚她便失眠了。
不經意間,已習慣了他在身邊。
夜半醒來,摸到身邊空空的,她便再難入睡。
所以,這個“想”字她回的包含深情,十分有力。
方初只覺心尖尖顫抖了一下,疼得一縮,嗓子眼好像被什麼堵住了,先鬆開她,三兩下將尚未繫腰帶的外袍給脫了——可見圓兒預見精準——抱著她就倒在羅漢床上。
清啞只來得及說一聲“我身上都是灰”,就被他的激情淹沒。
他瘋狂地揉搓她,簡直要把她揉進身體裡。
她也將思念化為行動,配合他。
換以往,她絕不會在光天化日之下和他在書房做這事。
她甚至都忘了書房的門沒關,下人或者兒子也許會闖進來等等以往她絕不會忽視的尷尬情形。
……
一波激情過後,他意猶未盡,依然摟著她,準備喘口氣再來一次。
小別勝新婚,指的便是眼下這情形了。
正喘氣的工夫,忽聽一聲甜糯的叫聲傳來“爹!”
方初一個激靈,頭皮發炸,下意識遮住下面的清啞。
清啞更窘,將腦袋埋在他胸前,死也不敢抬。
方初體貼到身上那層布,心想萬幸,他也顧忌這是書房,又因為欲*火升騰,來不及去關門,以防萬一,便拿被單遮住了自己和清啞。
他努力鎮定,側過頭,看向地下。
一個雪玉般的小女孩站在床前,鳳眼彎成月牙兒,晶瑩剔透的肌膚,粉嫩的小嘴兒;黑亮柔順的頭髮還短,沒梳起來,就這麼垂在耳畔;綠色小裙子,就像剛發的樹葉嫩芽……
方無悔很想念爹,看見爹別提多開心了。
剛才哥哥說爹在睡覺,叫她不要吵。
她就悄悄地貓著腰進來了。
誰知爹已經醒來了,她便笑眯眯地叫了。
“爹,起來。”她撲到床邊催。
方初不敢動彈,急轉腦筋想主意。
“無悔,爹餓了,你去叫人送些點心來。”他想出一招。
“點心?”方無悔歪著腦袋,忽閃兩下長睫毛,“細媽媽。”
她轉身跑出去,找她的細媽媽拿點心去了。
細媽媽就是細妹,嫁給了圓兒,頭胎便生了個兒子。親自餵了大半年的奶,恰好清啞生下方無悔,方無悔很挑剔,不肯吃奶孃的奶,細妹試著餵了一回,她卻肯吃了,細妹便充當起小姐的奶孃。
細妹很喜歡方無悔,當親女兒一樣帶。
無悔也特別黏細妹,稱她“細媽媽”。
方初見嬌女兒出去了,急忙對清啞道:“快起來!”
一把扯過床頭的衣裳,遞給清啞。
兩人跟打仗似的,搶著把衣裳穿戴好,方無悔便扯著細妹回來了。
“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