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啞卻拉過他右手,放在腹部。
他明白了她心思,更笑道:“好呀,你總讓兒子幫你——”一面低下頭,撫摸她腹部,煞有介事道——“兒子,看在你的份上,爹就放過你娘。你可要聽話。要不你動一下給爹瞧瞧?”
一面輕柔地撫摸,專注地感受。
清啞道:“還沒到時候。”
她是指胎動,現在還感覺不到。
方初沒感受到兒子動靜,便將手上移,一直到達峰頂才停下,輕輕一握。因為懷孕,清啞苗條的身形豐腴了許多,隔著厚厚的冬衣,他也能感受到那柔軟,腦中自動浮現顫巍巍挺翹的玉峰。
“雅兒!”他聲音低沉。
清啞沒有躲開,也沒有阻止他。
她已經習慣了他的愛撫和親密。
她只說:“你把我衣服弄皺了。”
方初也適應了她的不關注重點,也能應對了。
他盯著她的眼睛,柔聲建議道:“說的是,弄皺了還要丫頭們費事熨。不如咱們去床上吧,把衣裳都脫了,蓋著被子說話。”
清啞便不出聲,靜靜地看著他。
那瞭然的眼神,明明白白: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幹什麼,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你的心我更是知道得很!
方初攬著她的手臂一緊,和她對視。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他喜歡挑*逗她這安靜。
每當她靜靜地看著他,並不妖嬈嫵媚,但那會說話的目光穿透他的雙眼,直達他心底最深處,彼此交會的同時,也像火種一般,迅速點燃他全身,而且是從裡到外地焚燒,無可抵禦!
他常想,若她要毀滅他,一個眼神就可以了。
對視只持續了剎那,又似乎過了萬年。
方初再忍不住,一把抱起清啞,走進內帷。
……
次日,兩人去了郭家,住了三日,種種熱鬧無需細數。
臘月二十五,方瀚海和方則留下處理年尾事項,方初陪同清啞和母妹先一步趕回祖籍臨湖州。
※
年三十晚,綠灣村郭家。
祭祖後,郭守業率全家團團圍坐在一張特製的大圓桌旁,對著滿桌的佳餚舉杯,想說什麼又頓住。
今年郭家添了新丁——郭孝和郭義,且沈寒梅的肚子裡還揣了一個,眼看就要生了,然少了清啞和郭儉,終覺不足。
郭勤一改往年只顧自己玩樂的習氣,和巧兒對視一眼,一齊站起來,對郭守業道:“爺爺,今年我們家好些喜事,你快說兩句。”
郭守業矜持道:“是要說兩句。”
吳氏嘆道:“要是你小姑和儉兒在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