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少爺道:“都是郭清啞那個妖孽。若不是她,謝家也不會被打壓。可恨的是,明明她就是妖孽附體,韓希夷他們還向著她。我不怕!哪怕全天下的人都指責我忘恩負義、落井下石,我也要說出心裡所想。”
謝吟月輕聲道:“是不是妖孽又算什麼呢?反正我比不上她。”
曾少爺急忙道:“胡說!在我心裡,你永遠都是最好的。”
謝吟月看著他,心情有些複雜,有些猶豫。
兩人對視一會,她才道:“先進去吧。我知曾家最近遇到了麻煩。你放心,只要謝家緩過氣來,肯定會幫曾兄的。”
曾少爺聽了,雙目明亮。
謝吟月示意曾少爺先進去,獨自沉吟:“高家,高雲溪?他一定不會答應的。”似乎已經預見了韓家和高家聯姻的下場。
想了一會,她回身往母親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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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韓希夷,路上聽小秀說了父母來意,如被雷擊。
他停住馬,想了想,下馬去了街邊一茶樓,要了一雅間,匆匆寫了一封信,命人給高雲溪送去,然後,他就等在那裡。
半個時辰後,高雲溪懷揣小鹿似的,紅著臉來了。
見面也羞的很,不敢抬眼看韓希夷。
韓希夷見此情形,心中痛楚,強笑道:“高姑娘請坐。”
高雲溪在他對面坐了,低頭一言不發。
韓希夷等不得,也顧不得她心情,鄭重開口道:“高姑娘,在下剛聽說父親母親來霞照,並去了高家,所謂何事,不說也猜得到。在下請姑娘來,不為別的,就是為了向姑娘表明心跡。”
高雲溪聽到這,更加低頭,羞不可言。
韓希夷見她一派嬌憨爛漫,根本不能領會自己意思,急得又道:“在下傾慕郭姑娘,絕不會娶別人的!告訴姑娘這個,非是瞧不上姑娘,正因為姑娘是冰清玉潔的好女兒,所以不敢欺瞞姑娘:若父母強為我和別人定了親,我心有不甘,將來必定不能誠心對待妻子,只會害她一生……”
高雲溪抬起頭看向他,腦中一片空白。
但是,韓希夷的聲音固執地鑽進她的耳朵,“……如今,只有請姑娘出面拒了這親事,也免得在下傷害無辜之人閨譽。”
高雲溪問道:“要是郭姑娘回不來了呢?”
韓希夷道:“以後的事我不知道,但只要有一線希望,我便絕不會放棄,也不會辜負她。”
高雲溪道:“你要讓你父親帶著遺憾走?”
韓希夷道:“父親放不下我,無非是希望看到我終身有著落,才能安心。若我違背心意定了親,將來一生痛苦不說,還害了另一個人,恐怕這也不是他想看到的。”
高雲溪流淚道:“你……就這樣討厭我?”
韓希夷搖頭道:“我從未討厭姑娘。姑娘的深情,在下只有感激。越感激,便越不敢辜負,更不敢欺瞞,只能實言相告。”
高雲溪道:“若我不答應你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