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樹的蜜蜂嗡嗡叫,忙碌的很。
“要是有養蜂的就好了!”她想。
細妹遞上一杯茶,剛跟廟裡討的開水沖泡的。
清啞喝了兩口,低頭繼續畫。
那邊,福兒無心做生意了,交代旁邊大嬸幫她看攤子,她扭腰匆匆往村裡跑去,一會工夫就不見了。
幾個少年後生見福兒走了,都猶豫起來:想要跟著走吧,福兒的籃子還在;不走吧,又不知她什麼時候回來。躊躇不定之際,只好看畫畫的姑娘,猜測她是哪家的小姐。
沒過多久,福兒又回來了,臂彎裡挎了個小籃子。
她徑直走向清啞。
阮秀忙攔住,問“做什麼?”
清啞聽見抬頭,忙道:“讓她過來。”
阮秀忙讓開,福兒就過來了。
“這是我做的,你嚐嚐。”她走到清啞身邊,從籃子裡拿出一隻大粗碗,碗裡是幾塊雪白顫巍巍的蒸米糕,放在小方桌上,一面又補充,“用這個槐花做的。不信你聞,還有股子槐花香呢。我放的蜂蜜,是我爹從槐樹上弄的蜂窩。”
清啞聽了大感興趣,對她道“謝謝你。”
細妹早開了食盒,拿出筷子,清啞夾了一塊糕吃起來。
才吃一口就點頭,又接連點頭,只覺滿口清香。
“香!”清啞對福兒道,“跟槐花一樣香。”
又問她怎麼做的。
福兒喜悅地笑了,一一告訴她。
細妹和細腰都拿了一塊吃。
福兒看向銀杏樹下,猶豫了一會,堅定地走過去。
從賣香燭的老漢起,她每人都送了一小塊蒸糕。想是怕少了不夠分,切得有些小,遠不及送給清啞的大塊。然到那賣魚的兄弟面前,她拿出的蒸糕又和給清啞的一樣大了。見兩兄弟都有些發怔,看看別人的,又看看自己手上的,她臉通紅,逃也似的走過去了。
青年漢子看看清啞,咬了一口糕。
他也禁不住點頭,果然清香!
福兒回頭看見,滿心甜蜜不已。
銀杏樹下的鄉親們今兒好口福,才吃完福兒的蒸糕,就見細妹過來了,她是奉清啞之命來散點心的。
青年漢子分到一塊梅花狀小點心。
他沒有立即吃,就聽旁邊他大哥嗚嗚道:“嗯,好吃!有……牛奶味,還有核桃仁。唉,就一塊,太少了!”最後一句話因為嘴裡咽乾淨了,所以吐字清晰了,滿是惋惜。
青年漢子轉頭瞅他,他不好意思地笑,又看他手上的點心。
青年漢子立即將點心送到嘴邊,咬了一口。
很鬆軟的口感,不幹不焦,有股奶香,但他確定不是牛奶。
目光不由飄向槐樹下,畫畫的人正對這邊看,不知是看他們吃點心呢,還是在看景物以便作畫。
正看著,忽聽一陣喧嚷說笑聲傳來。
他循聲向埠頭看去,只見一群少年走來,既不是富家少爺公子,也不是農家樸實少年,而是小鎮上游手好閒的刺頭型別,一副踏青賞玩的架勢,半點進香的虔誠沒有。
他目光一凝,然後飛快地向槐樹下瞄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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