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死因,周縣令才想升堂,希望透過堂審找到突破口。
誰知堂審也滯住了,還是要先找出死因才能往下審。
清啞看著一身素衣跪在堂上的謝吟風,想起昨夜夢中江明輝悽然的求救聲,腦中靈光一閃,脫口道:“屍體頭上可檢查了?”
周縣令道:“頭部當然要查驗。”
清啞道:“頭髮裡面呢?把頭髮打散看過嗎?”
謝吟月一直注意著清啞,見她盯著謝吟風,也順著她的目光向堂妹看去,只見謝吟風聽了這話後身子猛然驚顫。
她立即渾身繃緊。
清啞更是凜然,盯著謝吟風一字一句道:“若以燒紅的鐵釘從頭頂釘入,便不會流血,死者身上也沒有傷痕!”
謝吟風臉色煞白,彎腰垂頭,頭都快挨著膝蓋了。
謝吟月掩在錦袖下的纖纖玉指不由自主攥成拳。
而其他人聽了清啞的話,都震驚不已。
周縣令疾聲傳令仵作,快去驗看江明輝頭部。
謝明理霍然站起,剛要說話,卻被謝吟月一把拉住。
他不知女兒有何打算,且忍住往下看。
很快周磊和霞照縣仵作上堂,說經過查驗,發現江明輝頂門有一深洞,但是裡面沒有鐵釘,兇手應該將兇器拔出來了。
話音剛落,頓時滿堂譁然。
謝吟風更是承受不住,暈厥過去。
謝明理和謝明義急忙上前攙扶,謝吟月沒動。
郭家父子和沈億三父子相視,均露出心領神會的笑容,然不等他們想好下一步如何行動,逼出真相,忽聽一聲嬌叱響起:“她就是兇手!”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謝吟月昂然走到清啞面前,站定,兩眼不眨地盯著她的眼睛,一股無形的氣勢散發開來,彷彿將士沙場對決時的一往無前。
清啞詫異地看著她,這時候,她還想如何顛倒黑白?
周縣令問道:“謝姑娘,你這話有何根據?”
謝吟月道:“不是親手做過的人,怎會知道如此清楚!”
沈寒秋“哦”了一聲,道:“姑娘此言新奇。照姑娘所說,大理寺和刑部兇手最多,因為他們斷案無數。堂上的周大人也有罪,以前大人肯定斷過不止一樁命案。”
郭大全道:“狗急了跳牆也不能逮著人就亂咬!”
他面色前所未有的冷然,謝吟月觸怒了他。
之前他被誣陷入獄的時候,也沒有如此憤怒。
周縣令也沉臉道:“謝姑娘,你這話不足為憑。郭姑娘為人聰慧,乃眾所周知的事,她偶然間靈光閃現,提醒本官查驗屍體頭部,有何不妥?”
被人連續質問,謝吟月並不慌張,卻微微一笑。然那笑就像貼在臉上,人們透過笑容看見的卻是她不依不饒的決心和信念。
她道:“大人也好,刑部和大理寺的官員也罷,職責所在,常思此類手段,不足為奇。郭姑娘卻從未接觸這類事,唯擅長紡織。她不但提醒大人查驗屍體頭部,還說‘用燒紅的鐵釘從頭頂釘入,不會流血,也不會留下傷痕。’請問郭姑娘是如何得知這一方法,竟張口就來,說得如此詳細準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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