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上不肯落下風,立即回道:“我也不要娶你!”
嚴暮陽氣壞了,竟然對他用“娶”字!
嚴紀鵬一見不是個事,越說越僵,忙又出聲喝住他們,命人帶嚴暮陽和郭勤去梳洗更衣,他則和嚴未央招呼清啞往花廳去了。
等到花廳坐下,喝了一遍茶後,使眼色叫墨玉把巧兒帶去外面玩,他才誠懇對清啞道:“請郭姑娘回去轉告令尊令堂,就說嚴家半月內必定請冰媒上門提親。”
清啞愕然,半天沒反應過來。
因疑惑地問:“嚴伯伯說的是……”
嚴未央笑道:“暮陽和巧兒!”她挺高興的。
嚴紀鵬點頭道:“正是。這件事雖說是意外,但我早就看巧兒這孩子很好,本就有此意。今日看來,正是天意。”
他怕郭家誤會自己不得已才要承擔責任,便說自己早就看中巧兒,早有結親的意思,也是為了顧全郭家臉面。
清啞徹底暈了。
她前世不懂太多人情世故,今生也沒增長多少,還不能很好地接受這個時空的一切,因此疑惑“這件事”到底為何,因試探地問道:“嚴伯伯是說他們……扯褲子?!”
不就是不小心扯掉了褲子嗎!
這就要結親了?
嚴紀鵬點頭道:“正是此事。”
清啞搖頭,正色道:“嚴伯伯,他們還小呢!”
若為這個就定親,等他們長大了合不來怎辦?
嚴紀鵬見她居然不贊成的意思,十分詫異。
這件事對嚴暮陽還無所謂,郭巧若不嫁嚴暮陽,還能嫁給誰?
若是傳了出去,誰還會娶她?
他怕清啞年輕不知厲害,因而委婉道:“郭姑娘,你還是回去問問令尊令堂吧。此事……並非嚴伯伯冒撞。”
嚴未央也忙道:“郭妹妹,還是回去問問嬸子吧。”
清啞看看他們父女,點頭道:“好,我回去告訴娘。”
跟著又歉意道:“我是怕暮陽委屈。他氣壞了呢。”
她實在不能接受為了禮法規矩而定親,又不知如何與他們溝通。
剛才嚴暮陽和巧兒郭勤爭吵,雖是小孩子置氣,可聽他那口氣,顯然看不上郭勤和巧兒;若再因為這個緣故強幫他定親,將來長大了,後果難料。她便想著回去告訴大哥和娘,讓他們來跟嚴家說。
嚴紀鵬笑道:“暮陽你不用擔心。”
他也沒再多說,只等和郭守業郭大全說。
少時,管家婆子來回稟,宴席準備好了。
嚴紀鵬便笑著迴避了,說他另外有客人。
這還是怕清啞拘束,且禮數上也不該他陪清啞吃飯。
嚴未央便招呼清啞去用飯,又命人去叫嚴暮陽和郭勤。
宴席精美自不必說,換了衣裳的嚴暮陽板著一張小臉端坐在桌前,對郭家兄妹比眼前的佳餚更感興趣,不住用眼刀射巧兒。
巧兒自從郭家發家後,覺得人生各種幸福美好,眼一睜就是快樂的一天。今天更是如此。所以她吃得十分香甜、滿臉開心。
嚴暮陽見她笑容明媚,小嘴嚼得十分歡暢,氣都氣飽了。
郭勤更是能吃能喝能睡,當然,還能折騰。
今天折騰狠了,肚子早餓了,所以也吃的香。
嚴未央看著精力旺盛的郭家小兄妹,又喜歡又羨慕,再看看沒吃幾口的侄兒,不滿道:“暮陽,你該跟郭勤和巧兒學。男兒家,吃飯跟個小姑娘一樣秀氣,像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