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大貴悻悻道:“你說的再好聽,還不跟放屁一樣,轉頭就忘了。”
大頭菜正想再辯解,眼角餘光瞟見郭守業揹著手走過來,嚇得一哆嗦——他不知郭守業已經知道他乾的勾當——忙對清啞二人道:“清啞妹妹,大貴兄弟,我走了!”撒腿就跑了出去,五大爺也沒攔住。
郭守業過來,看著他背影輕哼了一聲。
清啞叫道:“爹!”
郭守業笑笑,“噯!”
他也沒問大頭菜來幹什麼。
清啞把他上下一打量,見他穿著自己為他做的立領暗福紋新綢長衫,腰間繫著自己為他打的同色絲絛,顯得很精神,就是頭髮梳得不大整齊,便有心為他重梳,重新再包裝。
因道:“爹,這頭髮我幫你再梳梳。”
郭守業愣了下,不自在地咳嗽一聲,道:“梳什麼!不好麼?”
清啞道:“嗯。我幫爹換個髮型。”
郭老漢聽得一愣一愣的,本著信任閨女的心理,乖乖應道:“換換也好。嗯,爹早就想換了。”
郭大貴聽了呵呵笑起來,換來他爹一記白眼。
父子三個說著話就回屋去了,清啞拿來梳子幫爹梳頭。
梳完,拿了面靶鏡給他照著瞧。
郭老漢舉著靶鏡左照右照,覺得閨女梳的“髮型”就是好看——其實還是挽了個髮髻,插了根簪子而已,可他就覺得不同。
吳氏見了笑道:“照什麼?清啞梳得能不好!回頭梳習慣了,天天早上要閨女幫你梳頭,那還不煩死了。”
清啞忙道:“不煩。往後我天天幫爹梳頭。”
郭守業頓時嘴咧開老大。
少時吃了飯,眾人又趕往錦園。
織錦大會開始,還有一個人也在暗中關注郭家,那就是江明輝。
昨天一早開始他就坐立不安,不時差竹根去外面打聽訊息。
等聽見說清啞又在織錦大會上拔了頭籌,並且郭家派人滿大街教人織布紡紗,他又喜又悲,呆坐不語,以至於謝吟風好久沒在他跟前露面了,他也全不在意。
呆坐半響,嘆了口氣,依然去繪製圖稿。
從此,郭清啞跟他是一點關係沒有了。
聽見她沒事,他也就放心了。
再說方初,昨日匆匆趕去謝家,謝明理道女兒已經沒事了。
他笑道:“你還不知道她性子,最是自尊要強的。今日輸給了郭清啞,心裡難免有些不痛快,加上大熱的天氣,她便有些頭暈。我見她不對,急忙帶她回來了。剛才請大夫瞧了,又吃了一丸藥,我又勸了她兩句,已經好了。這全是她以往歷練多,這時候才顯出功底來。若是別個人,還不知怎樣一蹶不振呢!”
方初見他笑得爽朗輕快,不由心中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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