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言少述,兩個月一溜就過去了。
六月二十七日,謝吟風又打發錦屏來到江竹齋。
“下午就能做好。”江明輝賠笑道
他兄弟兩個日夜趕工,熬得眼睛都紅了。
錦屏笑道:“不要緊。這兩天家裡忙,事多,也亂得很,你別趕著送去了。可不能出一點差錯。今晚上好好檢查仔細了,明天早飯後送去,又妥當,還能順便看看熱鬧。明天我家可熱鬧了,好些富家公子都去了呢。”
江明輝聽了自然高興,連說就明天一早送去。
第二天,他讓竹根叫了輛車,裝了屏風。
因對江老二道:“二哥,你送去吧。”
江老二把頭搖得撥浪鼓一樣,“不成。我不成。”
他見了那些人就張不開口,拘束的很。
江明輝無奈道:“那你在家收拾,我去去就來。”又轉身吩咐玉枝,“玉枝,把後院那廂房床上墊子鋪上,就用我選的那兩床;還有茶几椅子,都搬進去……”
玉枝忙答應了。
這是為清啞預備屋子,方便她來霞照時住。
因江竹齋後院只有一進,正屋三間,他兄弟兩個住了;兩路廂房,原本都做倉房放貨品,他和二哥商議,在院子裡搭了竹棚子,兩人日間在棚子裡做篾匠活計,來了貨也堆在棚子裡,就把廂房騰出來了。
江老二也同意,因為月底江家也要來人,也要騰屋子。
一切交代妥當,江明輝才上了車,吩咐車伕往謝家別院去。
到了謝家門前,報上江竹齋的名號,那看門的卻早得了吩咐,立即就放他進去了。
江明輝進了謝家大門,不敢亂闖,正要尋個管事的交割屏風,就看見一個紅衣女子迎過來。
這女子他見過兩次,是跟謝吟風一起去的江竹齋。
她笑吟吟地上前,要他把東西搬了送去聽風閣,指點了路徑,還給他一張帖子,說是今天所有人都要憑請帖才能進去,車卻只能停在外面。
因是熟悉人,江明輝不疑有他,吩咐車伕在外等候,他獨扛著屏風進去了。
那屏風是竹絲編制,除外框有些分量,其實極輕的。上下四角都用細麻布裹住,四扇疊在一起,也不至相互摩擦壞了。
他輕鬆松地扛著,跟著那女子往內走去。
此一去正是:
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頭已是百年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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