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的臉色同時閃過了一絲狐疑。
傭兵團在帕林克帝國中也算得上是有著一定的地位,其中也有幾個獲得了極高的評價和良好的口碑。
可是,他們怎麼從來都沒有聽說過那個什麼數一數二的貓王傭兵團啊?
不過,既然是出自於方鳴巍之口,就算是再笨的人,也是不敢出口反駁的。
“在胖子的努力經營之下,貓王傭兵團的生意蒸蒸日上,顯示了我們紐曼公民良好的領導素質。”方鳴巍凌厲的目光在眾人的臉上轉了一圈,他話鋒一轉,道:“但是,在這個世界上最為卑鄙的事情終於發生了。有人開始妒忌胖子地偉大成就,所以。他們開始造謠,誣陷。並且不擇手段的開始迫害我們偉大地紐曼公民。”
說到這裡,方鳴巍豁然加重了口氣,道:“就是這位菲勒爾先生,他竟然誣陷我們偉大的紐曼公民胖子,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將一樁莫須有的罪名安放到他的頭上。我們的胖子在受到了不公正的對待之後,只好拋棄了在自由星上幸苦打拼了幾百年地貓王傭兵團。踏上了一條艱苦的逃亡之路。而他,竟然還不肯放過胖子,還要在自由星的傭兵工會頒佈了對於胖子的懸賞令。”
方鳴巍的聲音越來越冷,幾乎就是凍徹心腹:“尊敬的陛下,請問,象這種為了謀求自家利益。以無中生有地罪名,並且以家族的勢力進行迫害他人的行為,不知道在貴國應該受到怎樣的懲罰呢?”
大殿之中一時間寂靜無聲,再也沒有一個人敢隨意的開口說話了。
聽了方鳴巍的陳述之後,無論是跟著紐曼過來的那些高階隨員,還是帕克林中的所有大臣們都明白了一件事情。
那即是方鳴巍已經鐵了心要懲戒菲勒爾了,而且從他的口氣中可以輕易的聽出,他還要擴大懲罰地範圍,語氣中明顯地針對著米勒家族。
艾德的臉上早就是沒有了一絲血色,他緊緊地盯著殿前這個平日裡最欣賞地族中晚輩。眼中冒著熊熊的怒火。似乎隨時都會衝上去將他撕碎一樣。
事實上,當方鳴巍說出了這番話之後。所有人地心中想著都是。自己應該在這場變故中如何做,才能不遭到池魚之災。更有的人甚至於在盤算,要如何才能從其中牟取最大的利益。
沒有人在意方鳴巍的這番話是否屬實,哪怕米勒家族的中艾德也沒有做出任何分辨的舉動。
正如當初菲勒爾在沒有絲毫證據的情況下咬定了胖子偷竊小皇冠的道理一樣,在絕對的強勢面前,弱勢者甚至於連辯解的機會也沒有。
所以,眾人所關注的,是事態的如何發展以及解決之道,而不是事件的起因。
倫道夫沉吟片刻,道:“按照帝國的法律,犯下如此罪孽的人應該被剝奪公民的資格,貶為奴隸。”
菲勒爾的臉色慘然,他的身子微微發顫,似乎是想到了成為奴隸之後的結果,他的眼中佈滿了絕望,再也沒有了剛剛入殿之時的那份從容自若。
確實,從人生的至高點一下子跌落至最低層的奴隸,在遭到了如此巨大的變故之下,很少還能有人能夠保持平穩的心態。
方鳴巍微微一笑,道:“陛下,把他貶為奴隸之後,是交給什麼人處置呢?仰或是公開拍賣。”
“當然是交給被陷害人處置了。”倫道夫毫不猶豫的說著。
若是這樣就能平息方鳴巍的怒火,那麼他絕對不會吝嗇於捨棄區區一名貴族的。
不僅僅是皇帝陛下,就連艾德也一樣緊閉了嘴巴,連分辨一下的**也沒有。
方鳴巍滿意的點頭,道:“胖子,從此以後,這個奴隸就屬於你了。”
胖子眼中的怒火已經消失,他在得到了這個確切的答覆之後,依舊有些不敢相信。想不到就這麼幾句話的功夫,就已經剝奪了一名貴族的一切,並且將他正式的貶為奴隸了。
方鳴巍慢慢的站了起來,向著倫道夫深深一禮,道:“陛下,您的公正確實如同世人所傳誦的一樣,令我感到深切的敬佩。”
倫道夫連忙還禮,不過他的心中卻泛起了一陣疑惑。難道方鳴巍真的打算就此收手了?
協同十萬戰艦,浩浩蕩蕩的來到了帕克林,若是就此回去,他真的甘心麼?
果然,方鳴巍抬起了頭,朗聲道:“陛下,雖然從犯已經得到了應有的懲罰,但是主謀還在逍遙法外,請您一樣給予相應的制裁。”
“主謀?”倫道夫頓時苦笑起來,他果然還是不肯善罷甘休啊。
“是啊,菲勒爾能夠將胖子逼得走投無路,靠的並不是他個人的力量,而是米勒家族的力量,而這,才是他仗以橫行霸道,欺壓良善的真正後臺。”方鳴巍大義凜然地道:“面對惡勢力的挑釁。我,紐曼親王方鳴巍絕對不會後退半步。因為我相信。邪惡地力量或許能夠暫時取得上風,但是正義,必將戰勝邪惡。”
所有人面面相覷,這位親王殿下究竟是想要幹什麼啊?
正義?邪惡?
在這個世界上真的有絕對的正義和邪惡之分麼?
菲勒爾迫害胖子,讓他背井離鄉而逃,對於胖子而言,他確實是邪惡的。但是對於獲得了好處的菲勒爾一方,這種行為自然是正義的。
而方鳴巍為了胖子出頭,固然是弘揚了胖子的正義,但是將菲勒爾貶為奴隸,那麼對於他日後悲慘地人生而言,方鳴巍又何嘗不是最大的邪惡呢?‘
正義和邪惡。其實只不過是每個人所站立的角度不同而已。
所謂的正義,就是當權者所制訂的遊戲規則,哪怕這個規則極其的不合理,也是絕對地正義。
而那些因為飢餓,寒冷,受到病魔困擾的老弱病殘,這些生活在社會最低層的人,他們在當權者的眼中,就是邪惡和應該抹殺的群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