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躲在金芝身側百無聊賴的蕭芊芊專過去問道!“什麼事?在吵汁麼?”
還離得老遠呢,蕭光就恭恭敬敬的跪下磕頭:“郡主娘娘,小的蕭光給您磕頭了。”
蕭芊芊擺擺手,攔在蕭光身前的侍衛閃到兩旁,蕭芊芊走到蕭光面前打量他幾眼,皺眉道:“你是誰啊?怎麼會認識我?”
蕭光不敢抬頭,一臉訕笑道:“小的是王府管家的遠親,曾遠遠見過郡主,郡主國色天香,小的自然牢記在心……”話未說完,蕭芊芊已經勃然大怒,手中馬鞭狠狠抽過去,“啪”的一聲,正抽在蕭光臉上,蕭光慘呼一聲,臉上已經被抽出了深深的一道血痕。
蕭光捂著臉驚慌失措,蕭芊芊已經怒氣衝衝罵道:“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記得本姑娘,真是找死!”手裡馬鞭不停,劈頭蓋臉朝蕭光抽了下去。
蕭光被抽得慘叫連天,在地上翻滾哀號,金芝看不過去,走過去勸解道:“好啦好啦,怎麼說也是你府上的人,莫把人打壞了……”
蕭芊芊恨恨停手:“哼,今日看金芝姐在饒你一命!還不過來謝過邵陽公主?”
蕭光從地上掙扎爬起,給金芝磕頭謝恩,心裡這個苦啊,自己好端端賣弄什麼口舌,難道不知道大小姐的脾氣麼?這不自己找不自在嗎?
金芝見蕭光滿頭青腫。更有數處紅紅地血痕,好氣又好笑的看了蕭芊芊幾眼,對蕭光溫言道:“你不要緊吧?”
蕭光聽得公主柔聲詢問,本來火辣辣疼痛的傷處似有清泉淋下,全身一片舒爽,嘴裡連聲道:“小……小的沒事,謝公主殿下……”
金芝笑笑道:“你莫不是有什麼事?是蕭叔父派你來的麼?”
蕭光連連搖頭,恭聲道:“是蕭世子,小的方才正在柳亭伺候蕭世子吃酒。世子遠遠見到郡主旗號,命小的來請郡主去亭裡敘話……”說著用手指了指河對岸的一座小巧涼亭。
金芝聽得一皺眉,回頭對蕭芊芊笑道:“妹妹,蕭大公子有請哦!”
蕭芊芊聽得蕭光的話,眼睛一瞪,氣沖沖對蕭光道:“你有沒有搞錯?伺候蕭成佑吃酒?你到底是郡王府地人還是蕭得裡底的狗?”說著又揚起了皮鞭。金芝急忙拉住,悄聲道:“算了。回府再計較不遲。”
自從金芝出場,她們就全用的漢語,武植聽得清楚,看了幾眼跪伏地上,動也不敢動的蕭光,武植嘆口氣,在一些人眼裡。他也就是一條狗,但在另一些人眼中,他又是高高在上的主宰,世上的事就是這般玄妙。
“哈哈,你家這下人蠻有意思地,既然喜歡伺候府外的人,不如借我用用。這些日子在上京正缺一名嚮導。”武植笑著走了過來。
蕭光聽得男子聲音,隱隱有些耳熟。不由得偷偷抬眼看去,這一看不由得“啊”一聲驚呼。指著武植喊道:“你……你……”
中午被石秀和穆弘暴扁過後,蕭光急急跑到飛鳳樓詢問端地,飛鳳樓管事只說乃是郡王命令,並警告蕭光不要去尋那些漢家女子的麻煩,而接走眾漢女的男子是大有來頭的人物,更不是蕭光能得罪起的,蕭光無奈,只有去找跌打大夫接骨,然後帶幾名僕人四處散心,幾個時辰前遇到蕭得裡底的公子蕭成佑,蕭成佑正與幾名契丹貴族子弟在柳亭中飲酒作樂。
蕭光最喜歡攀附契丹豪族,當然要巴結一番,而蕭成佑看在他是郡王府總管的遠親,有那麼一絲利用價值,倒也沒把他趕到一邊,只令他在旁伺候,就這已經令蕭光感恩戴德,頗覺面上有光了。
方才蕭成佑見到明昌郡主地燈籠,令蕭光過來相邀,蕭光當時拍胸脯答應,不想話沒說幾句就先吃了蕭芊芊一頓皮鞭,心裡這個悔啊,正琢磨回去怎麼和蕭成佑交代呢,不想忽然見到武植,蕭成佑吃驚下也忘了公主,郡主就在身旁,指著武植驚呼起來。
武植也不理蕭光,笑著對蕭芊芊道:“怎樣?派他伺候叔父幾日如何?”
蕭芊芊哪管他們之間有什麼干係,雖然派給武植後自己回府不能再鞭打蕭光出氣,不免有些失望,但卻不敢違拗武植之意,點點頭道:“送你好啦!”
蕭光還在為武植對蕭芊芊自稱叔父吃驚,卻渾沒在意武植和郡主的對答,直到武植笑著對他講:“恩,這幾日你就跟在我身邊吧,我的規矩很多,回去再一一告訴你。”
蕭光激靈一下回過神來,大聲喊道:“什麼?我跟你?我為什麼要跟你!我……”叫聲嘎然而止,卻是石秀默默站在了他面前。
“這次放過你,以後再和老爺這般沒規矩,小心你的另一條臂膀!”石秀冷冷看著蕭光說道。
蕭光還未說話,金芝已經笑道:“能伺候貴王幾日是你的福氣,難不成你以為蕭世子比得上大宋貴王?”
“貴王?”蕭光大吃一驚,眼睛朝武植看去,武植正笑眯眯打量他,蕭光打個寒噤,飛快的把頭轉開,眼前形勢明瞭,郡主、公主都不會幫自己說話,自己強辯也是無用,只有尋機會找自己叔父去郡王千歲面前求情,早些把自己遣回王府,要不然不知道在他手裡要吃多少苦頭呢。
心裡嘀咕著,卻是畢恭畢敬給武植磕頭道:“小的見過貴王千歲,以前冒犯過王駕,小地罪該萬死……”說著“啪啪”的抽起自己耳光。
武植微怔。想不到這小子倒也光棍,恩,能屈能伸,說不上大丈夫,也算一真小人了,“以前地事就算了吧!”武植笑著道。
蕭光馬上又給武植“咚咚”磕頭:“王爺真是寬宏大量,小的以後定鞍前馬後為王爺鞠躬盡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