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植正在思索這個問題忽聽臨街茶樓中有人喊道:“兀那不是穆兄弟?”
武植一愕回頭茶樓中那人笑了起來:“卻真是穆兄弟怎生變得這般模樣?”說著話已經從茶樓中行出。
武植見他面熟微一思索。這才記起原來是在江南有過一面之緣的朱武也就是青州孔家的幕僚。武植馬上知道朱武來意定是為了孔家兄弟而來想起孔家兄弟在大牢裡關了也有一段日子是該放回去的時候了。
“朱大哥別來無恙!”武植笑著招呼。
朱武驚訝地看著武植這身乞丐裝思及當日初見武植雖然得知他乃是一名下人但之舉止氣度從容。一看便知不是尋常人物但今日的武植卻是鼻清臉腫衣服破破爛爛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哪有昔日之風采。
武植見朱武盯著自己愣神哈哈一笑:“朱大哥也以貌取人麼?”
朱武連連擺手“哪裡只是見不得兄弟這般狼狽你這是?”
武植笑道:“別提了最近走黴運出門就遇瘋狗!”
正說話呢茶樓裡有人喊道:“朱老弟引和街邊乞丐有甚好談?還不快些進來。”
朱武皺皺眉頭對武植道:“哥哥還有些瑣事要辦兄弟把住址留給哥哥回頭再和兄弟細聊。”
武植嘆口氣:“好叫哥哥失望我卻是居無定所呢。”
朱武一呆不禁面生難色。自己此來是為搭救孔家兄弟好不容易和大名府一名貼目搭上關係自然趕緊把孔家二兄弟的事情弄出眉目才好。但若就任武植這般離去怕是相見無期卻是有些不捨。朱武善觀面相第一眼見到武植就知他不是尋常之人早就有意結識上次被孔明壞事。如今又怎肯錯過。
武植一笑:“正巧兄弟閒得慌。若是朱大哥不介意進去喝杯熱茶也好。”
朱武大喜。本來他就想邀武植入內飲茶但裡面劉貼目一聲乞丐喊出朱武怕武植心下著惱是以沒出口相邀聽武植主動提起自然求之不得。
當下引武植走入茶樓靠窗茶座雖然武植衣衫襤褸但朱武一看便是非富則貴之人夥計也不敢多說。
“劉大人來小弟給你介紹位江南豪傑。”雖然貼目乃是小吏非是官員按理稱不得“大人”但這劉貼目卻是理所當然的應著打量了武植幾眼皺眉道:“朱老弟閒雜人就不必介紹了還是辦正事兒要緊。”
朱武對武植使個眼色意思這種角色的話咱不必在意武植微微一笑自管坐下飲茶。
當下朱武和劉貼目開始商議起孔家兄弟之事劉貼目吹得天花亂墜連連應承沒有問題言道自己在大名府大牢很有幾個好友保證把孔家兄弟搭救出來聽得武植肚裡好笑貴王府扔進大牢的人你能弄出來?那可真就邪門了。
劉貼目看來對自己很有信心吹噓了一陣後起身道:“朱老弟咱這就帶你進大牢認人免得咱家兄弟在裡面受苦!只要兄弟說句話保證牢頭恭恭敬敬把人交出來!”
朱武大喜起身拱手道:“如此謝過劉大人了。”
武植也笑著起身“還從未進過大牢我也去長長見識。”
劉貼目一皺眉朱武急忙遞過幾張交子劉貼目接過交子笑道:“朱老弟也太客氣了。”又回頭對武植道:“小子進去別亂說話小心惹禍上身。”
武植微微一笑也不說話。
當下劉貼目在前引路三人直奔府衙大牢。武植低聲問朱武:“朱大哥認為此人辦事牢靠?”朱武號稱神機軍師武植本來對之有幾分敬意第一次見面時對朱武的觀感也不錯現在見朱武找劉貼目這種滿嘴胡話的人物辦事不免微覺失望莫非真是聞名不如見面?
朱武微微一笑悄聲道:“劉貼目自然是誇誇其談之輩不過他乃是都頭蔡福妻舅聽聞蔡福在大名府牢房說一不二咱走不通蔡福的門路也只有退而求其次了。”
武植這才恍然原來是這麼碼事。
大牢前差官見到劉貼目果然是各個熱情只簡單問了朱武和武植幾句就把幾人放了進去。武植心中只是冷笑想不到在一名小小地貼目面前大名府大牢卻是形同虛設。
三人進了大牢問起巡值公差蔡福卻是不在劉貼目拉牢房節級過去嘀咕了幾句似乎塞給節級了一些銀錢節級笑著走開。
劉貼目回頭得意一笑:“怎麼樣。早和老弟說了大名府大牢就是咱家開的!”
朱武笑道:“大人果然威風。”
武植卻是對劉貼目一笑“貼目此話果然不假!”
劉貼目當然不知道武植話裡地意思以為他在奉承。雖然得意但聽他叫自己貼目不由狠狠瞪了武植一眼。
當下朱武一間牢房一間牢房地尋了起來不過孔明兄弟被關入密牢這裡又豈會找到朱武不死心接連尋了三遍每間牢房都要喊上幾聲。終於還是沒有孔家兄弟蹤影朱武這才頹然的停下腳步嘆氣道:“怎會沒有?聽下人報信卻是被公差拿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