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婆惜臉色變幻不定,拉了冬兒一把:“咱們走。”就想調頭走開。
冬兒不解道:“好不容易見到老爺,躲開作什麼?”
閻婆惜拉著冬兒邊走邊道:“老爺想見我自會來見,別惹老爺心煩。”冬兒嘆口氣,不再說話,閻婆惜走沒幾步,忽然腳下一軟,驚呼一聲,蹲了下去,想是腳葳了。見後面武植等人愈走愈近,閻婆惜勉力站起走了幾步,再次呼痛蹲下,冬兒見這樣不是辦法,回頭叫道:“老爺!武老爺!武大官人!”
武植帶幾名侍衛在街上閒逛,不想天氣燥熱,走了幾步就汗如雨下,正自大呼倒黴,準備回府納涼,忽聽有人喊“武老爺。武大官人,”看過去,是一侍女打扮地女子,似乎是在叫自己,面目略有些熟悉,卻想不起在哪裡見過,走上幾步:“姑娘是在喚我?”
冬兒福下去:“婢子見過老爺!”
武植納悶地揮揮手,示意免禮,那半蹲在地上的綠裙女子背影也有些熟悉,武植忽地靈光一閃。隱隱猜到來人是誰,方自轉過這個念頭,那女子緩緩起身,轉過頭,美麗的小臉,嫵媚的雙眼,不是閻婆惜又能是誰?
閻婆惜有些驚慌的低著頭:“老爺……”
武植一陣尷尬,怎麼逛街逛街的就遇到她了。難道真有緣分這一說?冬兒已經在旁邊道:“老爺不要怪夫人,夫人本來也不敢見老爺地,拉著婢子迴避的時候葳了腳,這才沒有躲掉。”
武植“恩”了一聲,看閻婆惜可憐巴巴的樣子忽覺好笑,嘴裡道:“找個地方敘話!”
閻婆惜微微點頭。武植左右望望,指指不遠處一家酒樓,“就去那裡吧!”走了幾步,見閻婆惜眉頭輕蹙,拍拍自己額頭:“我倒忘了,你傷了足。可要我抱你麼?”
閻婆惜眼中閃過一片欣喜,羞答答地點點頭。武植哈哈一笑,忽然大步朝酒樓走去,嘴裡大聲道:“我在二樓等你!若是慢了別怪老爺我走掉哦!”
冬兒在旁急道:“老爺……”下面地話不敢說出口。心中只怪老爺怎麼這般冷血。一點不知道憐惜人。
閻婆惜愣了半響,眼珠轉了幾轉。忽地起身,小碎步趕了上去,腳步甚是麻利,哪有葳腳地樣子?只把冬兒看得目瞪口呆。
武植放慢腳步,笑看追上來的閻婆惜,笑道:“腳好了?”
閻婆惜無奈地笑笑:“什麼也騙不過老爺……”
武植哈哈笑了幾聲,這般一鬧,方才初見面的尷尬卻是無影無蹤。
一行人進了酒樓,要了二樓一間閣子,點了些甜點茶水,把夥請趕出去,侍衛在外守候,閣子裡只留冬兒服侍。
“最近過得可好?”武植問道。問完這話武植就後悔了,這不是擺明叫她訴苦嗎?誰知道閻婆惜的反應大出自己所料,嫣然笑道:“很好啊,吃穿不愁,還有冬兒陪妾身聊天,就是常常想老爺。”
武植頓時一陣輕鬆,心裡也暗贊閻婆惜厲害啊,知道男人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自己要小心才是。
“日子過的好就成,還以為你要成怨婦呢?”武植在閻婆惜面前莫名輕鬆,倒像和後世酒吧女郎聊天般隨意起來,很久沒這般亂侃過了。
閻婆惜嫵媚地白了武植一眼,說道:“怎麼會?妾身說過不後悔就是不後悔。”
武植道:“真不後悔?”
閻婆惜笑著點頭,忽然問道:“老爺怎知道妾身方才是做樣子?”
武植道:“就你那點小心思瞞得過別人,又怎瞞得過我?”
閻婆惜笑道:“老爺最厲害了!”
武植笑笑,心說你這迷魂湯才厲害。打量了閻婆惜幾眼,奇道:“你哭過?”
閻婆惜眼睛的紅腫卻是未褪,聽武植問起,閻婆惜見到武植的欣喜黯淡下去,想起被盧夫人的羞辱臉色不由難看起來,手裡握緊斷掉的釵子,低頭不語。
武植見狀更是奇怪:“怎麼?被人欺負了?”
閻婆惜搖搖頭:“沒,老爺莫亂想,只是被沙迷了眼而已。”
武植皺起眉頭,正待再問,旁邊的冬兒忽道:“奴婢說句不該說地話,請老爺莫怪,老爺可知道盧員外?”
武植道:“略有耳聞,聽說大名府他是最有錢的主兒……怎麼,你被他欺負了?”武植的臉沉了下來。
閻婆惜急忙搖頭,生怕武植誤會,連聲道:“不是,是盧夫人,盧夫人她把老爺送我的釵子弄壞,還譏諷了妾身幾句,是以妾身傷心……”
武植奇道:“我送你的釵子?”
閻婆惜把手裡釵子放在桌上,“是啊,就是這五珠護鳳,妾身喜歡的很,方才去首飾鋪,說是再修補不上了……”
武植愣了半天,明白過來肯定是龍五地鬼主意,打自己名義送的釵子,想是叫閻婆惜有個念想,不用整日胡思亂想。
拿起釵子看了幾眼:“不過是贗品,修不上就修不上吧。”
閻婆惜點頭道:“恩,一切聽老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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