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員外一肚子心事急急忙忙的趕回涼亭,他就怕武植惹惱了王妃,真鬧出什麼亂子自己也過意不去,那武植雖是武夫,可是話語間卻頗有些道理,聽起來也似乎是志在四方的男兒,只是不怎麼懂禮數,卻不失為一個好漢子。自己雖然不會把女兒嫁他,也不能太委屈了他不是。
等來到亭子近前,葉員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使勁揉了幾下,才確信自己的眼睛沒出什麼問題。
亭子旁,王越被捆在地上,腦袋腫的和豬頭似的,嘴裡塞著一塊黑黝黝的抹布似的物事,正眼淚嘩嘩的嗚咽著。亭子內,害自己擔了一肚子心事的穆武卻是安然無恙的坐在那裡自斟自吟,女兒和王妃娘娘等幾名女子正言談甚歡。
“王妃娘娘,這……這是……”葉員外來到亭內急忙問道,心中真夠莫名其妙的。
金蓮皺皺眉頭:“王公子實在不成體統,忽然間大呼小叫的,我斗膽下令拿了他,還請伯父不要見罪。”
葉員外怔了怔,心裡馬上信以為真,說起來貴妃娘娘的德行那真是沒的說,貴為王妃,對下人卻從來都是和顏悅色的,對自己更是執晚輩理,若說貴王妃娘娘會說謊,打死葉員外也不信。更見到貴王妃提到王公子眉宇間表露的厭惡神色,王妃娘娘可從來沒有過這樣的神情。
想起王越剛見到七巧痴痴呆呆的模樣,心下恍然,什麼商業奇才,風liu才子!怕是好色之徒才是,說起來也是,才見了七巧一面就急急來提親,還不是見到我家女兒生的漂亮,如見到比女兒還勝了幾分的王妃娘娘,若說王越敢有什麼造次那顯然是不可能的,怕是少年輕浮,表現自己的太過,才引起了王妃娘娘的厭惡。
葉員外心下一陣惱怒,自己還差點被這種浮浪子弟矇蔽,自己看上的女婿如此給自己丟臉,老夫以後怎麼在王妃面前抬頭,又怎麼和女兒交代。
越想越怒,轉身出了亭子,來到王越身前:“賢侄。比試之事就此作罷吧,我這就遣人送賢侄回蘇州,王兄那裡老夫會修書解釋!”說著看看周指揮。
周指揮可不敢作主,回頭見胡大人微微點頭,才笑道:“如此這刁民就交與員外吧!不過有幾句話本指揮不吐不快,這種小白臉兒員外還是敬而遠之為好!王妃娘娘天仙一樣的人物他都敢得罪,王妃賢德不予追究,可就怕他有朝一日闖出大禍,連累了員外啊!”
葉員外聽了更是鬱悶,自己縱橫商場,從無失算,老了老了卻鬧到被周指揮這種武夫苦口婆心的教訓一頓,自己還愣是無法反駁,臉色鐵青的喚來下人,喝令把王越拉出去,梳洗完後趕緊送走。
王越嘴被堵的結實,一句話說不出來,更何況就是能說話誰又會信,自己到現在還沒弄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呢?自己怎麼就成了驚擾王妃鳳駕的刁民!
嗚咽聲中王越被下人拉了出去,葉員外回到亭內,看著悠哉的武植,一陣苦笑,這不是冤孽嗎?
……
當日晚間,葉府後院貴王妃居所,武植在那裡侃侃而談,四女在旁默默聆聽,葉父已經和王家解了婚約,雖未答應把七巧嫁與武植,卻正和眾人心意,是以七巧不時開心的傻笑一下,多日的陰霾今日一朝散去,心中歡喜無限。
武植給大家講的是西征經歷,四女聽得津津有味,就是七巧也不再出言嘲諷,不時還好奇的問問西北土人的生活。
“話說阿令結那碩大的頭顱沖天飛起……”武植正講的津津有味,轉眼卻見金蓮和竹兒臉色有些難看,不由得暗罵自己一聲豬頭,隨便講講就成了,說這麼詳細幹嘛,尷尬笑笑:“總之就這樣了,以後的戰役羌人們都沒什麼士氣,也沒什麼好講的了!”
金蓮笑道:“相公,這些日子竹兒可是每天都念叨你,整日為你擔驚受怕的……”
竹兒小臉漲的通紅,低著頭不說話。
武植輕輕拍拍竹兒的小腦袋,看著金蓮略顯消瘦的面龐,又掃視下玄靜和七巧,鄭重道:“這些日子難為你們了,不過你們放心,我有九條命的!保證不會出什麼意外!”
金蓮溫婉一笑,竹兒拼命點頭,玄靜輕輕頷首,七巧翻個白眼,卻也沒出言反駁……
……
當夜,竹兒服侍武植梳洗時開心的淚流滿面,把武植也感動的一塌糊塗,其實在花園聽到乖巧的竹兒大聲反駁威嚴的葉員外,武植就心中嘆息,自己何德何能,只不過碰巧幫了她一把,就得到這小姑娘全心全意的迴護,真是令自己太汗顏了。以後需對她好一點才是。放下心情,和竹兒聊了好半天,給她講了好多故事,最後竹兒突然想起來什麼,說了聲:“老爺早點安歇吧。”紅著臉跑掉了。
當武植見到床上羅衫半解,微露雪白肌膚的金蓮時,這些日子一直抑制的慾火“騰”一下冒了上來……整個夜晚,貴王妃那粉色大床吱呀不停,床上嬌語細喘,*無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