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態度不太友善的呼索,屠睢也沒太在意,佔了人便宜,讓人抱怨兩句又何妨,臉上笑容照舊“呼索頭領所言甚是,還需驗過才能讓諸位放心!”
呼索還想說什麼,被西甌王眼神制止,“多謝秦皇贈藥,但只兩百劑,恐是不夠……”
言外之意是想要更多的藥,屠睢道“大王放心,自然不會只有兩百劑,但這藥,我大秦也製作不易,且貴邦山高路遠……”
西甌王和眾頭領也聽出了屠睢話裡的言外之意藥,大秦有,但大秦不是善人,諸位得付出代價才能得到!
這讓西甌王和眾頭領心中十分憋氣,他們都決定答應那些屈辱的條件,秦人竟然還不滿足,還想索取更多。
一名頭領提出了一個建議“既然製作不易,山高路險,何不將製藥之法授於我等,讓我等自行製藥?此既省了貴國製藥之功,貴國也不必再長途送藥,我等也有了藥,豈不妙哉?”
明眼人都知道這建議只有秦人腦抽了才會答應,秦人怎可能會把製藥秘方交給他們?
但試試又不會少塊肉,西甌王和其他都領都看向屠睢,看這位秦使會怎麼回答。
眾目睽睽下,屠睢毫不緊張,看了眼提出建議的西甌頭領,搖頭道“非不願教授給諸位,實在是……”
說到這,他看向西甌王,“大王,請恕屠某不敬,以屠某之見,就算將秘方交給諸位,諸位也制不出來!”
儘管屠睢說這話時並沒仰著頭,但西甌王和眾頭領感覺屠睢是仰著鼻孔在衝他們說話,有一種莫名的優越,以及對他們的鄙視。
彷彿仰著鼻孔,眼睛朝上,用手指指著他們鼻子說大秦,行;你們,不行!
覺得被屠睢瞧不起的呼索脾氣一下上來了,“秦使好大的口氣,此藥莫非只有你們秦人能制,其他人都不能制?秦使可敢把秘方拿來,我倒要看看究竟能不能制?”
屠睢的目光落到呼索身上,一時也分不清此人是因真的憤怒才說出這番話,還是想故意想趁機激將他。
但在他面前玩兵法,這些人恐怕不知道他的本職是啥,屠睢指了指擺在桌上的顯微鏡,“諸位可能製出此物?”
呼索的一腔憤怒頓時被卡住,儘管不太願意承認,但呼索明白他們制不出這顯微寶鏡。
“哼,給我等時間,定能製出同等寶鏡。何況,製藥和這寶鏡有何關係?”
見呼索嘴硬,屠睢問道“那諸位要用多久才能製出寶鏡?這般寶鏡,我大秦若想制,一天能做出上百臺,諸位可能製出?且誰說製藥和寶鏡無關?製藥時常須以寶鏡觀察,其中精細遠超諸位所想,稍有差池,便會製藥不成。”
呼索還想說話,又被西甌王制止,他們也明白這些是推脫之言,或許是真,或許是假,但都代表秦人不會將治瘧之法交給他們,只會賣現成的藥給他們,給他們套上一副繩索。
這種被人要挾的感覺不好受,可誰讓他們技術落後,還有求於秦人,直接向秦人索要秘方不可行,那就只有利用秦人讓他們送質子到咸陽時,讓這些人在咸陽設法拿到秦人的秘方。
多送些人過去,讓他們帶上黃金美女,引誘秦人的高官或醫者,利用他們拿到秦人的先進工藝及秘方,反正絕對不能長久受秦人要挾,那太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