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人若應邀,結果也一樣,到時只需將比試定在山林中,他們獲勝幾乎不會有意外。
他們祖祖輩輩不知在此棲居了多少年,對山林中的事物早已瞭如指掌,秦人初來乍到,山地作戰怎可能比得上他們?
對族中的兒郎能在山地作戰勝過秦軍,西甌王和眾頭領都有十足的信心。
秦人強雖強,但那是在北方,不是在他們這裡的山林,在這裡,他們才是王!
他們現在更希望秦人能應邀比試,那才好看到秦人敗後的模樣。
一想到能看到那些秦人落敗後的樣子,西甌王和眾頭領都露出愉悅的笑容讓你們要挾逼迫,這波定要讓你們嚐嚐失敗的滋味。
西甌王拍板道“呼索之策可行,便依此行事!”
在西甌王話落下後,又一頭領提議道“王當不著急再見秦人,先將秦人晾個幾天。”
“越是著急,越會讓秦人認為我等心切,從而進一步要挾我等。”
“將之晾在一邊,反倒會讓秦人不知我等想法,更便於在之後和秦人商談條件。”
這個提議也對,心急趕上門,只會讓對方明白你對這東西十分渴求,從而抬高價格,反倒是表現得不在意,才好和對方討價還價。
在西甌王和眾頭領議事時,屠睢、任囂、趙佗等人剛用過飯,正在西甌王為他們安排的房間中休歇。
他們的待遇可沒椒離、陳平在匈奴的待遇好,迎接有晚宴,還被頭曼安排在王宮休歇,西甌王只將他們當作一般的外使招待。
屠睢拿著根不知從哪弄了小木籤,一邊剔牙,一邊衝任囂、趙佗道“可別說,這些越人的飯食別有一番滋味,吃著還挺不錯!”
三人組中最年輕的趙佗笑道“確實不錯,然也僅止於‘不錯’,與我大秦相比,還有不小差距。”
任囂看了一眼西甌王宮的方向,問道“二位,西甌王和那些頭人此刻在做何事?”
屠睢不在意道“還能做何事?無非是猜我們的目的,我們是不是別有用心,然後想辦法向我們彰顯他們也非軟弱可欺。”
“但他們知道我們別有用心又如何?除非他們不想要我們手裡的藥,否則能拿我們怎樣?”
任囂笑道“便不怕他們因此而殺人?”
聽到這話,屠睢更不在意了,道“西甌王不蠢,那些頭人也不傻,所以他們不會殺人。他們會猜我們要提出什麼條件,會想辦法證明他們很強,但……”
屠睢話鋒一轉,語氣從不在意變為不屑“倘若真的很強,又何須向我們彰顯?只有知道自己不如人,才會刻意展示自己的優勢,來比較他人的短處。”
趙佗笑道“所以,西甌王接下來可能不會立刻見我們,他們會發出一封讓我們和他們比試的邀請,我們還必須接受。他們恐怕正在得意,認為自己想出了一個令我們兩難的好計策。”
對西甌王和西甌眾頭領可能會做的事,屠睢三人在來前、來的路上就已進行過預判。
你在預判,我也在預判,但我預判了你的預判,且西甌王和那些頭領根本不知道他們的目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