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逸塵道:“不管是領先一局或兩局,豈非更有優勢,更佔主動?”
夜殤道:“如果這優勢是嘯月盟故意讓出來的呢?”
姜逸塵詫異道:“故意?!”
哭娘子道:“紅塵客棧這些人年紀雖瞧來不小了,可要論陰謀算計,到底還是嫩了些,不比封辰和罌粟老謀深算吶。”
姜逸塵道:“第一局,若愚可是輸得實實在在?”
夜殤道:“絕無半分作假。”
姜逸塵道:“第二局,莫殤果然未盡全力?”
哭娘子道:“演得差些火候。”
姜逸塵道:“那第三局,嘯月盟可是非贏不可?”
夜殤道:“不錯。可紅塵客棧若有把握拿下第三局,為何非要拖到第四、第五局?難道不怕夜長夢多?”
姜逸塵怔住,他已無法為紅塵客棧找到任何託詞。
“這場較量對雙方而言都是一場賭博。”
談及“賭”字,哭娘子便言笑晏晏,先前的賭局輕鬆勝出,姜逸塵今晚便可任由她享用,此時她已急不可耐地嚐鮮,輕撫著姜逸塵的臉頰,深情款款地為其解釋起來。
“嘯月盟來了何人,有何能耐,一開始便擺在明面上,至於紅塵客棧所來之人,即便他們未曾躲起來,可又有誰能摸清他們的底細?”
“嘯月盟在明,紅塵客棧在暗,對於嘯月盟而言,紅塵客棧不僅身在暗處,也代表著未知。”
“孤心魂到底有幾斤幾兩?紅塵客棧中究竟還有多少個孤心魂?嘯月盟都一無所知。”
“既是一無所知,便是沒有絲毫把握。”
“是故,從第一局開始,嘯月盟便在試探對手,讓若愚來做這塊試金石。”
“若愚不負眾望,證明了自己的價值,也證明了孤心魂是塊真金。此時,嘯月盟亦無半分把握能勝過紅塵客棧。”
“第二局,嘯月盟壯士斷腕,再讓出一局,將自己逼到懸崖邊上,也把紅塵客棧拉到身旁。”
“只要紅塵客棧能在第三局把嘯月盟推下懸崖,嘯月盟便是心有不甘也只能接受出局的事實。”
“然,如你所見,紅塵客棧未能將嘯月盟推下懸崖。”
“究其根由,可能是心慈手軟,也可能是,有心,無力~”
或是一門心思琢磨嘯月盟排兵佈陣的奧妙,姜逸塵不為哭娘子的撩撥所動。
紅塵客棧此行意在武林盟主之位昭然若揭,眼看半隻腳即將跨過最後一道坎,絕無心慈手軟之說。
“有心無力”四字哭娘子特地拖長了音,與先前的“後勁乏力”聯絡起來,姜逸塵便也不難推斷出哭娘子話中之意——紅塵客棧中能與嘯月盟相抗衡之人委實有限。
姜逸塵心中已逐漸明瞭,道:“嘯月盟押寶第三局,紅塵客棧本也該在第三局放手一搏。”
哭娘子道:“可惜現在嘯月盟已有五成把握拿下四、五局,而紅塵客棧僅存一線生機。”
姜逸塵道:“所以,反而是少贏一局的嘯月盟更為主動。”
哭娘子點頭道:“第四局,封辰定會親自上陣,紅塵客棧中若有人能戰勝封辰,這第五局便不需再比了。”
——只是,要戰勝嘯月盟幫主又談何容易?
哭娘子未盡之言,姜逸塵心知肚明。
紅塵客棧來者雖眾,迄今為止共有五人展露過身手,渡人一身混元金鐘罩的功夫比肩少林十八銅人,善使雙匕的子炎和也先出手迅疾狠辣不輸搜魂殿殺手,雙鞭谷禾老成持重,此四人皆有獨當一面之能,可謂一流高手,然而有且僅有孤心魂一人,放眼江湖少有敵手,能稱得上頂尖高手,這樣的江湖新銳似乎還不足矣動搖老江湖霸主的地位。
紅塵客棧的神秘面紗尚未完全揭開,但深淺幾許已被嘯月盟探明瞭個八九不離十,殘存的優勢能否保持到最後,全待雙方第四回合較量揭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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