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難過,秦雲舒輕聲安慰。她那位堂哥,她上輩子接觸不深,只知道他不喜歡官場,今後到底怎樣,一概不知。
但有一點她知道,他上輩子沒有離開姜府。大舅生病那會,還是堂哥衣衫不解伺候榻前。
“我早放下了,只盼他早日回來。罷了,我說這些做什麼,你去廳中喝些茶,我囑僕人做膳。”
秦雲舒點頭,這位大舅,除了先前嚴肅點,不喜被人說攀附,性子頑固,其他還好。
姜理離開不久,秦雲舒去了廳堂。
屋內,翁老離開後,姜對雪一直沒睡,即便聽不到庭院中動靜,她也知道,秦雲舒在。
她的腳,翁老說了,沒多久就能正常行走,跳躍動作不能有。
大大減少生活中的不便,而這個翁老,是父親央求姑父請的。
無意中,秦家幫了她。
姜對雪擰眉,片刻後又笑了,世事弄人,因為秦雲舒,那些男人紛紛下狠手。
如今,又來做好人,她就不信,秦雲舒不知道何人所為。
昨日不止一夥人,是兩批先後到,楚郡王不太可能,畢竟已經成婚,就算為秦雲舒,也該注意身份。
所以,非蕭瑾言和謝凜莫屬。
這兩個男人,為了討好美人,真是下了不少功夫。
誰讓秦雲舒狐媚呢,令權臣栽在她的石榴裙下。
“大小姐,可是醒了?”
丫鬟恭敬的聲音傳來,透過紗簾看去,只見她端著托盤入屋。
“翁老給的藥丸,要和繡草湯一起下。”
“扶我起來,我現在就喝。”
丫鬟說了聲是,放下托盤後挑開紗簾。
姜對雪半靠在床柱上,看著黑乎乎的湯藥,繡草無比芳香,和藥丸在一起熬製,真如惡臭。
而她不得不喝,日日遵醫囑,才能好的快。
溫度適宜,她幾乎一口飲盡,苦到心肝,差點吐出來。
“蜜餞呢?”
“這期間,您不能吃甜,影響藥效。”
姜對雪擰眉,只覺的唇舌間的苦,蔓延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