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歌一把抓住老謝,“他的死與你無關。”。
老謝差一點喊到:“為什麼與我無關。”。
徐歌搖了搖頭,低聲繼續道:“你睡著了,可是我沒有,我一直醒著,只是在噼裡啪啦的聲音之前我什麼都沒聽到。不,應該說我沒有感覺到任何異常。”。
老謝聽不懂。
徐歌解釋道:“我聽到了受害者急促的呼吸聲,感覺到他漸漸睡著了,感覺到他的翻身,卻沒有感覺到房間裡第四個人的存在……我的感覺是的。受害者被一種極其複雜的方法在瞬間折磨致死。”。
老謝喃喃道:“這怎麼可能。”。
徐歌嘆了口氣:“這句話顛覆了我之前的認知,但確是事實。”。
他瞥了一眼其他正在調查現場的同事,但他並沒有幫忙,也沒有把剛才發生的事情告訴他們。
因為這件事一旦說出來,很容易讓人先入為主,忽略了其他一些線索。
他需要一些沒有先入為主的人提供準確的證據來驗證他的猜想。
他記得那些檔案。
除了夫妻吃飯的案例,最近發生的一系列兇殺案都有幾個共同的特點——被害人之間沒有任何交集,現場也沒有兇手留下的任何痕跡,沒有腳印,沒有指紋,沒有頭髮,什麼都沒有。沒有,好像兇手根本不存在。
“我想回去再看一遍案卷,我們一起去吧。”。
老謝猶豫了一下,但還是點了點頭。
在與其他同事交談後,他們回到了派出所。
為了保持低調,他們沒有把警車開過來,此刻正走回派出所。
老謝看著路邊的樹影,彷彿是在看著自己心中的陰霾。
他當了七年警察,破了無數的案子。他只覺得這幾天的奇案都是慣犯乾的。這些人反偵查意識很強,沒有留下任何線索。但聽了許戈的話,他才意識到,這些案件很可能沒有那麼簡單。
“從受害人家裡走到警察局只需要十五分鐘。這麼短的距離...” 他說到一半就不說話了。警察局就在附近,但他和許戈更近。
看著受害者在他面前死去,卻抓不到兇手,那當警察還有什麼意義?
突然,老謝聽到了什麼。
“你聽到呼救聲了嗎?”。
徐哥聽得很認真,連忙說道:“在那裡。”。
兩人朝最近的公寓樓的小巷跑去,越走越近,聲音就越清晰。那是一個年輕女孩的呼救聲。
“腳步聲越來越近。她正向我們跑來。“老謝的速度很快,他一眨眼就把徐哥給甩了,掏出了手槍。
“不要拔出你的槍。”。
警察也不允許在非工作時間佩戴槍支。他們故意佩帶槍支,以便抓住破鏡殺人案的真兇。按理說,他們這次回警察局的時候,就應該把這些東西還給他們。
“放心吧,我知道自己心裡的想法,不會隨便用的。。。。”
“什麼”。
女孩驚恐地尖叫起來。
老謝連忙朝她跑去,但當他開啟手電筒照亮漆黑的小巷時,瞳孔卻忍不住縮小了。
白衣少女癱倒在地,不停地顫抖著。而離她三米遠的地方,一個壯漢倒在地上,渾身是血。
一隻白色的怪物蹲在壯漢的面前。它更接近白猿而不是人類。它有長長的頭髮和一個巨大的大小。它蹲到一半的時候,比正常成年人還高。站起來,可以估計它有三米多長,指甲是黑色的,彎曲的,像黑色的鐮刀。
感覺到了光線,白色怪物轉過身來。它嘴和下巴上的毛都沾上了血,它還在嚼著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