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記得?許彥希心底鬆了一口氣,也就是說,眼前的居墨就是他從兩年前開始喜歡的那個人。
“秋天的時候我還打算去一次的,你要是有興趣的話一起去?”居墨道。
居墨竟然約他一起去德國旅行?
許彥希頓時受寵若驚:“好,好的。麻煩居墨老師了。”
“別總老師老師的叫,太見外了。”居墨說,“大家平時都叫我墨哥。”
許彥希:“好的,墨哥老師——不是,墨哥。”
居墨又笑了,他拎起行李箱上樓。
許彥希拿著行李箱跟在居墨身後上樓時抬眼掃了一圈客廳,想看看阿諾跑哪兒去了。
結果不看不要緊,就見阿諾伏跪在沙發旁邊,縮得跟個白湯圓似的,整隻鬼身抖若篩糠。
許彥希蹙了蹙眉,阿諾看見什麼了?怎麼一個陳年老鬼被嚇成這副樣子?
“居墨老師,您先上去,我去拿兩瓶水。”許彥希說著走到茶几旁邊,蹲下來拿水,狀似不經意地輕輕碰了碰阿諾的胳膊。
阿諾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般,立刻抓柱許彥希的手,扭頭鑽進他手腕的琥珀裡。
許彥希心中覺得奇怪,但現在又不方便問,只能先回房間。
臥室裡亮著燈。許彥希推著行李箱進去的時候居墨已經把兩床被子鋪好,開啟行李箱將衣服掛了出來。
許彥希將行李箱放在旁邊,把手中兩瓶礦泉水遞了一瓶給居墨。
“謝謝。”居墨接過水禮貌地道謝,他的視線落在許彥希手腕的琥珀手鍊上,“你的手鍊看起來挺特別的。”
“哦,這個啊,我家人留給我的。”許彥希說。
時間已經很晚了,居墨讓許彥希先去洗漱,許彥希也沒客氣,他開啟行李箱拿了洗漱用品和換洗衣物出了臥室,出去之前想起什麼,回頭看向居墨。
“墨哥,裡面這間衛生間的門,千萬別開。”他說。
居墨沒有多問,只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許彥希進衛生間後,先開啟燈把自己帶的牙刷和毛巾放好,再將身上別的麥克風拆下來關了放一旁,這才敲了敲手腕上的琥珀。
“阿諾?出來。”許彥希低聲說。
阿諾小心翼翼地從琥珀裡探出頭,四顧一圈卻沒敢鑽出來,就露出一個腦袋顯得十分滑稽。
“你剛才怎麼了?”許彥希問,“看見什麼嚇成那樣?”
阿諾小聲說:“我沒敢看……我在樓下才出來,就感覺到一種壓迫感,逼得我不得不跪下來保命。”
許彥希笑問:“誰剛才還耀武揚威地說‘你們人怕厲鬼,我可不怕’?”
“不不不,不是厲鬼。”阿諾探出半個身子湊近許彥希耳朵,壓低聲音說,“彥希,這棟房子裡,有個不得了的東西,比厲鬼還要可怕,你一定要小心些。我還是先不出來了,保命要緊!”
阿諾說完,又縮回琥珀裡,團成個白影。
連彥希寶寶都不叫了?看來真是嚇壞了。比厲鬼還可怕……難道是什麼魔物?